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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跑回家,空蕩蕩的還沒有人回來。席方雨簡單收拾了下,提著個旅行包走出房間。
“方雨,你幹什麼?”
席方靖站在門口,肩上挎著個工具包,一天的體力勞動使他的神情說不出的倦怠,看到弟弟的模樣更是一呆。
“大哥,我要走了,去A市。”
“你說什麼?”席方靖急了,上前一把抓住弟弟,“是不是你大嫂逼你逼得太緊?回頭我去跟她說去!方雨,你——”
“大哥。”輕聲打斷兄長的話,席方雨笑得有些迷離,“我有‘他’的訊息了。”
“什麼?”
“我要去找‘他’!”
“啊!”
“啪”的一聲,肩頭上的工具包掉在了地上。鉗子、鐵釘散了一地。
四
坐長途車到火車站,賣的是特快票,火車開動的時候已經10點左右了。席方雨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周圍的景物飛快的倒退,忽然之間有了一種飛起來的錯覺。
小鎮的一切,工作,親人,還有那個所謂的“家”,對於他來說都象是一個沉重的包袱,與離別的傷感比起來,更多的是甩開一切的輕鬆。
這一刻,大哥的苦苦挽留,母親臨終前的囑託,都隨著這飛馳的列車被遠遠丟在身後,身心的一切都被即將見到“那個人”的激動緊緊填滿了。
“席方雨,真是巧呀,咱們住同一座樓,你也轉到我們學校了吧?”
“喂,你居然是我的臨桌,太巧了。”
“想不到初中又在同一個班,咱們真是有緣!”
“方雨,你報育英高中麼?那好,我也報!”
“方雨,如果咱們能一輩子在一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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