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朋友!
阿宣你好狠!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被你的話戳出一個個血淋淋的傷口。
沈紹鈞在內心嘶吼。
“好。”
他除了這個字,已經說不出其他的話了。
婚禮上,他親手把他心愛的人拱手讓人。
陸俊卿很美,白色婚紗純潔無暇。
他在心裡狠毒了這個女人!
他不惜以最惡毒的語言咀咒這個奪走了阿宣的女人。
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聖靈聖父聖子的祝福下許下一生的諾言。
你願真心誠意與她結為夫婦,遵行上帝在聖經中的誡命,與她一生一世敬虔度日;無論安樂困苦、豐富貧窮、或順或逆、或康健或軟弱,你都尊重他,幫助他,關懷他,一心愛他;終身忠誠地與他共建基督化的家庭,榮神益人!你願意嗎?
我願意!
我一千個一萬個願意!
沈紹鈞在眾人的注目下站了起來,大聲說他願意。
臺上的潘玉竹和新郎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情況?”眾人議論紛紛,難道沈紹鈞對潘玉竹餘情未了,來搶婚了?這可是北平難得一見的超級八卦啊!
“我,抱歉。”沈紹鈞訕訕地坐下。
我怎麼會激動成這個樣子,居然把潘玉竹的婚禮當成是五年前阿宣的婚禮了。
阿宣的手從桌子下伸過來,緊握住他的。
“阿宣,我沒事。”沈紹鈞頓時又有了力量。
那些糟糕的,痛不欲生的日子,已經過去了。
阿宣現在,就在他的身邊。
婚禮繼續。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新郎新娘沒什麼感情,“我願意”說的像白開水一樣平淡。
大家更好奇的是,為什麼新郎不是沈紹鈞。
雖說真正的新郎官也是家底豐厚,年少有為,但比起沈公子,總還是差了不少的,況且沈公子和潘小姐還是青梅竹馬。
真是令人費解啊。
儀式結束後,新人開始矮桌敬酒。
敬到沈紹鈞這一桌,潘玉竹往杯子裡倒滿了白酒。
“沈先生,我敬您一杯!”
潘玉竹先乾為敬,倒扣酒杯以示一滴未留。
沈紹鈞記得,她是不能喝酒的,喝了一點就會暈。
“祝潘小姐和黎先生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沈紹鈞也滿杯喝下。
余光中,潘玉竹的眼角泛紅。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芳草綠。
人們脫下了冬裝,心情卻沒有因此輕鬆。
近日日本的特務頭子佐藤一郎總是登門造訪,讓沈紹鈞不堪其擾。
說來說去還是逼迫沈紹鈞把廠子交給日本人,沈紹鈞百般周旋,不堪其擾。
佐藤一郎倒也不是隻會武力威脅的蠻幹,最近又想辦法來套近乎。
“聽說沈先生大學是在劍橋的經濟系就讀,師從羅伯特教授,這樣說來,我還是沈先生的學長呢!”
沈紹鈞微微一笑,心想道,我怎麼從未聽說有你這號人物。
“回到日本後,總是懷念羅伯特教授的風度,今日再見沈先生,依稀又回到了讀書的時光啊!”
沈紹鈞只有賠笑,聽他一頓胡謅。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