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可以出院的日子,他就毫不耽擱的辦了出院手續。
但是讓簡東馳沒有料到的是,來接他的竟然是金谷川。
兩個人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面了,金谷川的突然出現讓簡東馳一下子覺得有些無措。
“永吉呢?”簡東馳看著門口張望。
“他有點事,正好我閒著。”金谷川的理由有點牽強:“怎麼?有問題嗎?”
簡東馳遲疑了一下說:“沒有,那麻煩會長了。”
脫下病號服,換上金谷川帶來的衣裳,在金谷川的攙扶下,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車。
“你胖了。”一邊開車金谷川一邊找著話題。
想起剛才自己是當著金谷川的面換的衣服,簡東馳心裡有點不舒服。其實和金谷川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過身體上的接觸了,簡東馳覺得自己需要重新適應。他悻悻的回答:“是胖了,回去減減。”
“胖點更好,太瘦了咯得慌。”金谷川眼睛盯著前面的路順嘴接下去。
這樣的話從金谷川嘴裡說出來那麼自然而然,一下子提醒了簡東馳認清自己的身份。他低了頭,悶聲回答:“那就不減。”
察覺到簡東馳的異樣,金谷川皺了皺眉,覺得自己可能說錯了話,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挽回,只好也閉了嘴,悶聲不響的開車。
一時間車裡的兩個人陷入了無話可說的境地。
金家宅院本來就在市區之外,簡東馳一向是不大辯方向的人,但他也覺得今天的路似乎長了些。
汽車離開喧鬧的市區一段時間之後,轉過一個山坳,眼前突然出現大片大片的油菜田。春夏之交,正是油菜花漫山遍野綻放的日子,簇簇金黃在碧藍的天空下風姿搖曳,昭示著風和日麗,歲月靜好。
這樣的美好景緻是簡東馳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沒見過的,側臥在車座後排的他瞬間被吸引,眼光貪婪的望向窗外,久久凝視。
“好看嗎?”耳邊傳來金谷川的聲音。
“好看,很美。”簡東馳把胳膊支在車窗上並沒收回眼神的回答。
金谷川伸手開啟了汽車音響,一段簡東馳熟悉的樂曲悠揚的想起,竟然是簡東馳喜歡的那個中文歌星的歌。
汽車平穩的在風景如畫裡緩緩穿行,低沉磁性的歌聲與窗外的絲絲春風混雜一處。就在簡東馳沉醉其中,幾乎忘了身處何處的時候,汽車駛入了一片莊園。
其實簡東馳早就意識到金谷川走的並不是回金家宅院的路,但他並沒有開口詢問。
金谷川的汽車停在了一幢傳統的韓式院落前,剛停車簡東馳就看到玉叔、陶嬸、還有一對老夫婦都走出來迎他們。
帶著墨鏡的金谷川跳下車,拉開後排的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簡東馳看不到金谷川的眼睛,也不知道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遲疑著沒有移動腳步。
看出簡東馳的猶豫,金谷川摘下眼鏡,扶著車門解釋道:“我最近要出趟遠門,玉叔陶嬸他們也好久沒休息了,正好你也需要休養,所以就租了這麼個莊園。我不在,你們大家好好玩玩。”
金谷川話音剛落,玉叔一行人已經到了眼前。陶嬸關切的詢問簡東馳的身體恢復情況,又介紹了那對老夫婦就是莊園的主人,兒女都在城裡工作,只有週末偶爾才回來。玉叔告訴簡東馳:陶嬸家的大叔這次也跟著來了,這會兒正和永吉去城裡買東西,一會就回來。
亂哄哄的一群人護著簡東馳下車進了院子,簡東馳甚至都沒意識到金谷川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等洗手簡單吃過點東西之後,他才想起來問玉叔:“會長呢?”
玉叔有點意外的回答:“會長沒和你說嗎?他今晚的飛機,要出門辦事去。”
“哦,好像說過,剛才有點亂,我忘記了。”簡東馳歉意的笑了笑。
“正好會長這段時間不在,我這把老骨頭也偷偷懶,享受享受。”玉叔從簡東馳進門就一直是笑意不斷。
“要去多久啊?”簡東馳追問。
“好像時間不短呢,聽說租了這裡三個月。對了,周圍還有幾個很有民俗特色的村落,等你再好點,我們一起去逛逛。”玉叔顯然興致很高。
“可以出去嗎?”簡東馳似乎不相信。
“當然,這裡又不是金家,我們是來度假的,又沒人管著我們。”玉叔興奮的表情竟然像個孩子。
“呵呵,那太好了。”簡東馳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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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簡東馳出事後的第一次見面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