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自己動手給五叔和他自己包了一頓餃子。吃飽喝足了,他自個兒去了一趟看守所。
溫恆遠這一年多過得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好。臉色蠟黃,人整個兒消瘦了一圈。整個人看起來沒有幾兩肉。兩個人隔著一層,相對坐著。
溫恆遠鼓著一雙凸出的眼泡,恨不得將趙小寶挫骨揚灰。他這一年過得生不如死。而這一切全是拜趙小寶所賜。
趙小寶害他如此。可當溫恆遠得知趙鑫意外身亡之後,他竟然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待趙鑫這個養他數十年的養父尚且如此。這般看來,溫恆遠反倒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了。無非是三年的牢獄之災,至少還保留了一條性命,能夠東山再起。而趙鑫,確實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了進去。
“我本來以為你只是恨我,沒想到你連三哥都算計了進去。你那麼煞費苦心,竟然不是為了搶走他,而是要毀了他。現在你贏了。是特意回來看我有多麼悽慘的嗎?來吧,盡情地嘲弄我吧。你這個所謂的贏家,現在還用著趙家的姓氏,你都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溫恆遠嘲弄地說著。
在他看來,趙鑫就是被趙小寶給害死的。
“你當年害死我生母,不也心安理得嗎?為何我就不能心安?”趙小寶清冷答道,“就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當時依舊會走這條路,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和改變。”唯獨趙鑫,我拼盡全力也要保住他的性命。
但也只是保住他的性命。其他的仍舊不會有所改變。
“你害死了三哥,還這麼理所當然。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如果不是因為你,他怎麼會死!”
“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
趙小寶淡淡地望著對面溫恆遠,不發一言。
等探視時間結束,臉色鐵青的溫恆遠被監管人員帶了下去。趙小寶也起身離開。裹了裹系在脖子上的圍巾,走出看守所,坐上等在門口的車子直接去機場。
助理接的機,直接將趙小寶送回了公寓。
那天談晉離開時留下來的鑰匙還在桌子上,趙小寶並沒有收起來。廚房裡再沒有忙碌著等待他歸來的身影。餐桌上再也沒有熱氣騰騰的飯菜。一個清清冷冷的公寓,差點兒被他當作家,現在又再度成為一個寄居的公寓。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狗吠。趙小寶疾步走到門口。
等他急切地開啟門,卻發現門外站著的人並不是他想見到的人。狗蛋待他依舊親暱如故,一下子蹭過來,在他的腿邊撒著嬌。前段時間他因為太忙,將狗蛋託付給談小哲帶回家養了多日。
今天被送回來,是真的要斷個清淨吧。
Lee尷尬地站在門外,趙小寶並未有請他進來的意思。他將狗糧還有一些寵物用品交到趙小寶的手上,“小寶,談總託我將小傢伙送回來給你。”
“他還說了什麼嗎?”趙小寶結果東西,隨口問道。
Lee搖頭,道,“沒說什麼。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
趙小寶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話,點點頭跟Lee道別。他關上門,將Lee拿來的東西放在茶几上,又去陽臺上給狗蛋的窩收拾乾淨,將活蹦亂跳的狗蛋給牽去了陽臺。
公寓外面,Lee離開趙小寶的公寓之後直奔遠處聽著的一輛車。他徑自坐上了駕駛座,而後座上赫然坐著多日不見的談晉,他的黑色大衣上還沾著幾根狗蛋的毛髮。只見他低頭細細地將狗毛摘去,不曾抬頭。
“走吧。”談晉淡淡地吩咐道。
Lee知道這兩個人在鬧矛盾。可這家務事,他確實插不上手。只能應了一聲,做他自己該做的事情。
***
趙小寶在家中休養了一週,正好趕上一週後的情人節。遛狗回來之後,他開啟電視看了會兒新聞,意外地看到阿爾卑斯山下的某個地方開啟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情人節派對。號稱史上最浪漫的集體情人節。
趙小寶只看了一眼,嘴角勾起索然無味的苦笑。舉起遙控器選了別的頻道。卻在跳頻道的瞬間,在畫面上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快速地選了回來,但螢幕上已經開始播報了下一個新聞。
趙小寶快速翻開自己的電腦,找出剛才他看過的那條新聞。從頭到尾將新聞又看了一遍,當畫面停留在一個正在裝飾的工人身上時,他全身變得僵硬,不敢相信地看著那個只有一個背影特寫的男人。
趙小寶拿出紙筆將地址抄寫下來。看了新聞播報的日期,詢問的拍攝的日期。確定新聞是今年拍攝的之後,趙小寶立刻訂了前往的機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