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練球練到很晚。天色漸漸暗了下去,我和小白他們打了招呼就急匆匆走了。
眼看就要下雨,我抄了條小道,聽說這條小道一到晚上就有兇靈出沒,十分危險。
正思忖著回去要不要寫作業,迎面撞上一個陰森森的黑影。驀地一驚,一抬頭看見三個頭毛直立,面相可怖的怪物。一個紅毛,一個綠毛,一個藍毛——紅綠藍,光的三原色,齊活了。
正心驚膽寒,只聽藍毛說:“這麼晚了,兄弟也出來混哪?”
幸……幸好是人。聽口音,還是本地人。
我剛舒了口氣,就聽紅毛說:“你就喜歡拐彎抹角。”說著,一把推開藍毛,衝我猥瑣地笑,“哥兒幾個最近手頭緊,借點錢花花。”
這就是社會小青年?也太年輕了點吧。
綠毛又一把推開紅毛說:“哪那麼多廢話,直接搜啊。”
“等……等等。”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推到牆上,砰地一聲,腦殼子都撞暈了。
“兄弟有話好好說,”我好言好語,“哎,書包裡沒錢,那都是書。”話音剛落,我的書就全倒在地上了。
“錢藏哪了?”
“我今天沒帶錢。不騙——”
我話沒說完,就被一拳打偏了腦袋。忍著疼剛準備轉過臉去,卻見巷口小白緩緩路過。我張了張嘴想喊他,就被綠毛拎住了領口。不行,不能害人不是?
“兄弟,您右邊也給打一拳。好求個對稱嘛。”我上輩子妓|女不成,竟還下賤地把右邊也湊過去。
那三個毛鬨笑起來,綠毛心情大好,把我丟在了地上。MD,小爺我細皮嫩肉,經得起你這麼丟?!我一扭頭看見小白消失前似乎往這邊掃了一眼。天氣這麼黑,巷子裡又暗,恐怕是看不清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這小子挺好玩。既然沒有錢,就陪哥兒幾個玩玩好了。”紅毛說。
其他二毛表示贊同。
什麼鬼主意!“算了吧,天要下雨了,我要早點回家收衣服。改天一定陪你們玩。”
“下雨了就更好玩了。還收什麼衣服?”
“玩是次要的,衣服是首要的。衣服溼了我就沒的換了。”
“換什麼衣服啊?”紅毛笑得極其猥瑣,指著我對另外兩毛說,“把他衣服扒了。”
……》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要純潔要純潔要純潔……
chapter 5
開、開什麼玩笑?扒衣服?我一個翻身就要爬走,沒爬兩步就被扯了回去。
“兄弟放過我吧,我明天送錢來給你。”
兩個歹徒七手八腳,小爺我堅貞不屈,頑強抵抗,結果還是給扒了校服外套。
“我、我又不是姑娘家,有什麼好玩的。”
“你要是姑娘家就更好玩了。”
“哎呦,不要碰那邊,我怕癢。”
“癢麼?好啊,你們兩個給他撓撓。”
真TM的不是人,盡戳人軟肋。還以多欺少,算什麼男人?
我扭來扭去。那倆毛用刑似的,一個按住我,一個撓我的癢。我扭得就更厲害了。小綠毛也看得手癢,跑上來一塊撓我。
“MD,你們三個變態,給老子放開!”
簡直就是煉獄的煎熬,我嘶聲哀嚎起來,他們倒變本加厲。
“真TM的不要臉,沒錢就出來跟人要,還以多欺少。有種單挑啊。”
“紅毛,這小子要單挑呢。”
“單挑?扒光了單挑!”
藍毛鬆開了我,說:“好主意。”
我趁著他們鬆手,急忙要爬起來,還沒站穩,又被他們撲倒了。那個什麼毛又開始扒。“哧——”地一聲,我夏季校服就被撕綻線了。果然劣質!
“你們TM的神經病啊。出門左轉站臺坐三路,直接去隨家倉精神病院。表跟老子在這兒發癲癇!”
“這小子嘴蠻厲害的。”
“扇他!”
啪的一聲,我左邊又被扇了一巴掌。新傷加舊痛,疼得我齜牙咧嘴。
“MD,給老子放開!”
我一腳往不曉得什麼毛的兩腿間踹過去——不是我不道德,真的是天時地利人和,我踹的方向就是那邊……
天色已經黑得差不多了。天邊隱約響起轟隆隆的雷聲。我踹過去的腳被摔到一邊,砸到踝骨,疼得鑽心。
“安然?”
聽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