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託您的福,復原得還不錯。」
我生硬地回答。
真是出人意表的詢問啊!
當然,我這十天以來仍是有因雜務而進出學生會辦公室,但他卻從未注意過我包著繃帶的手指啊!為什么現在卻突然這樣問呢?
西岡學長應該不知道受傷的原因才對啊。他平日都懶得關心我了,現在又怎么會問起我的傷勢呢?
「考試的時候,手指頭這樣不是很不方便嗎?」
我含糊地回答了他。
「應該……不是挫傷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隨著他的詢問,我似乎能掌握他用意地抬起了頭。而就在這時候……
「喂,西岡!練排球的同學要借網子啦。」
瞬時間,門被粗暴地拉開,砂渡怒吼地出現在眼前。
「你幹什么啊?」
西岡學長終於將目光自我身上移開,迅速地站了起來。
「球網是排球社的所有物,要是弄壞或是不見可會很麻煩的。你就拿學校的網子去應應急吧。」
「那不夠啦,我還想申請更多的網子咧。」
砂渡聳了聳肩膀。
「算了,總之我會將學生會的意見告訴大家就是了。對了,這期的預算好象做得不太漂亮喔,難道就不能寬鬆一點嗎?」
「我都沒跟你要網子的借出費用了,你還敢說啊!」
「啊,不要再說了。排球社社長跟經理都是個性有問題啦……啊,矮子。你在那邊做什么?」
終於注意到我似的,砂渡這么問道。
「訂正啦!不過已經弄完了。放在這裡就可以了嗎?」
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啊,沒錯。謝謝你了。」
點了點頭後,西岡學長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西岡,大家可都在排球場殷殷期待著喔。」
像刻意插嘴般,砂渡催促著他。
「我知道了……我去去就來吧。」
望了望室內的其它人後,西岡學長便離開了辦公室。
「你這傢伙,都弄好了吧?」
被他一催,我這才抬起頭望向他。
「啊……是的。那砂渡呢?你不一起去沒關係嗎?」
「去哪裡啊?」他粗魯地反問道。
「排球社啊。」
「去幹嘛啊。交給他就得了。有他那位天下無雙的學生會長出馬,還有什么搞不定的。」
用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說完後,他便拉著我走出了辦公室。
期末考前,我們就像這樣地走在一塊兒了。
砂渡毅,他在十天前說「喜歡我」。
真是青天霹靂的告白啊!
在那之前,他是那樣的粗暴、無禮,對他來說,我只是個礙事的傢伙而已。沒想到卻有這樣的發展。
原以為他是認為我配不上西岡學長而百般阻礙,沒想到這一切都是我的誤解。他其實是想將我自絲毫不真心的西岡學長身邊支開,才會做出那些討厭行為的。話雖如此,我還是不太能理解他行事的風格。
甚至當他對我說明一切,並對我告白後,我對整件事還是一頭霧水。
雖然跟西岡學長間是沒望了,但要我立刻就變心,那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就算我現在已經不「討厭」砂渡了,但還是沒辦法「喜歡」上他啊!砂渡對我來說,充其量也只是個「難以理解」的存在而已。
「考試,還好吧?」
他還是一如往常地板著臉問道。
「大概吧。」
「不好意思,害你受傷才會這樣。」
一段時間後,我才意識到他講的是手指的傷。
「這……沒什么啦。是我太笨了……才會這樣的。」
實在不忍心讓他自責,我連忙說道。
「與其說是笨拙,倒不如說是不聽從別人的勸告,勉強伸出手才會這樣。你可要知道,我的射門連隊上的守門員都沒啥把握接住呢!」
說得我好象自作自受一般,讓我不爽地瞪了他一眼。聽他這么一說,就算真是我錯,我也不想承認了。
「好了,不要吹牛了。對了,那你班際對抗的時候怎么辦?」
毫無發現我的不爽,砂渡自顧自地轉變了話題。
「我要參加啊。」
我粗魯地回答。
「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