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進了巨大的玻璃水槽裡,陸伯弈則一步一步地退到了邊緣,看著在水裡面掙扎的嘉維道:“嘉維,其實你心中也是有疑惑的吧?簡維是真得愛你嗎,你真得愛他嗎?”他笑了笑,道:“我幫你找到答案,好不好?”
嘉維已經游到了玻璃缸的邊緣,但是邊緣只留有數指的空隙,只夠他吊住一隻手,卻不足以讓他逃出去,他聽到陸伯弈的聲音,但大聲道:“陸伯弈,你瘋了嗎?你為以你是誰,我的感情需要你來求證?!”
陸伯弈拿出手機,還是一臉彬彬有禮地樣子道:“但是我很好奇,嘉維,太好奇了,好奇到我晚上都睡不著覺。”
“你瘋了!”嘉維明白陸伯弈想做什麼,不禁驚怒道:“這想玩什麼我奉陪,這事跟簡維一點關係都沒有!”
“怎麼沒有呢!”陸伯弈嘆息了一聲,道:“沒有他,我怎麼知道我的人生不管怎麼努力都是一個悲劇。”
他拿起電話拔了一個電話,隔了一會兒,那頭傳來了簡維微低沈的聲音:“喂!”
“簡維學長,好久不見啊!”陸伯弈微微笑道:“這次別急著掛電話,簡維學長,因為那樣你可能這一輩子都會懊悔沒有聽完我的電話。”
“陸伯弈……”簡維稍稍停頓了一下道。
“哦,真是榮幸……”陸伯弈笑道:“原來簡維學長也並不是真得聽不出來我的聲音。”
“你想怎麼樣?”簡維冷冷地道。
“我想請簡維學長參加一個Party……哦哦,這次別太快拒絕,因為我這裡已經有一位特別的客人……”陸伯弈說著又按動了一個按鈕,從牆頭那邊慢慢滑出了一道玻璃板。
嘉維才知道,原來這個水族缸是有加蓋的,他只好放棄吊著的地方往陸伯弈這邊游來,但是游到一半,腳上的鎖鏈就牽住了他,他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玻璃滑過頭頂,蓋了過去。
嘉維在玻璃蓋上的一瞬那,衝著陸伯弈的方向大喊了一聲:“我在北港,報警!”
陸伯弈對於嘉維的努力只是笑了笑,對著手機道:“你聽到我客人的電話了?”
“你想怎麼樣?”簡維沈默了一下道。
“嘉維現在正在游泳……”陸伯弈笑了笑道:“當然我的漁缸雖然大,但還是衝不了浪,而且還加了蓋子,我不知道嘉維的踩水技術有多好,能不能踩夠半個小時,你知道的……”
簡維已經打斷了他的話,道:“你想我幹什麼?”
“痛快!”陸伯弈笑道:“不虧是簡維學長,我說過了我想你來參加我的Party,但是你只能一個人來,不能報警,不能帶保鏢……我這裡很空的,你如果多帶一個人來,我就保證你這一輩子都再也見不著李嘉維。”
“地址!”簡維冷冷地道:“別傷害嘉維,要不然我讓你們一家都會後悔自己被生出來!”
“別衝動,學長,我發地址給你!”陸伯弈掛完了電話,然後蹲在水邊看著玻璃蓋下的嘉維微笑道:“不可一世的簡維,在自己也生死不保的時候,是不是還能這麼酷!”
嘉維聽見了,心急如焚,但卻沒有絲毫辦法。
陸伯弈在二樓用望遠鏡觀察著,他突然放下了望遠鏡,用一種微帶困惑的聲音道:“他真的來了,真沒想到啊,嘉維,……簡維真得來了!”
嘉維已經在玻璃蓋底下踩水踩到兩眼發黑,只要人一鬆懈就會嗆水,他聽到這句話,心一急,又嗆了幾口水,大聲道:“陸伯弈,你要考慮一下後果,簡維現在是簡家唯一的繼承人,你傷了他,簡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陸伯弈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道:“後果我考慮得太多了,結果日子過得連死都不如……所以我很想換一種活法,比如像你們這樣肆無忌憚的活著!”
簡維下了車子,這一路他開得要多快有多快,都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以至於他停下車子都微微有一點喘氣。
他一進門就聽到了一個喇叭聲:“歡迎,歡迎,這是威斯敏特中學最受歡迎的同學簡維學長,今天他大駕光臨我們威斯敏特廣播部接受獨家採訪!”
簡維初次見到這麼龐大的私家水族館也是微微有一點震撼,緊接著他便看到了在玻璃缸裡面掙扎的嘉維,蓋上蓋子的玻璃缸只有四指多高的空間,他不得不仰著頭踩水換氣,但看樣子已經後力無繼。
“陸伯弈,你出來!”簡維大驚,連忙怒喝道,然後他四處找著可以砸保水玻璃的東西。
“搭上電梯,簡維學長要快哦……因為我可要給水缸加水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