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遊叔叔!”
見到坐在莫雲對面沙發上發呆的晉淨,遊今逸的眼睛立刻看向了龔寧,犯規啊。
“走了。”龔寧沒給他們敘舊的機會,拉上晉淨的手示意了一下就走進了電梯。
莫雲垂著頭納悶,“這芙洛森龔家的小兒子怎麼這麼木訥?把那小男孩往沙發上一按就走進去了,按照常理不是應該交代我照顧一下嗎。”
遊今逸掂掂一直握在手裡的玉牌,伸開給莫雲看了一眼,“你到珠寶店裡帶根鏈子回來,不要太長太細。”
莫雲瞥了眼他手裡品相一般的一件男式玉牌,邊打電話邊說:“老闆,這種玉牌現在都不生產了吧,你哪裡找來的?”
遊今逸把兩隻眼睛的焦點都投放到那塊垂在空中的玉牌上,頭半彎著,整個人都很專注,“家裡的床上。”
這樣的老闆,莫雲看得愣住了。遊今逸的表情很柔和很溫暖也很,甜蜜。認真的男人最讓正常人沒有抵抗力了,“老闆,你這樣很好看。”
回過神來的遊今逸瞥了幾眼抽風的莫雲頭也不回地進了辦公室,走前留下一句讓莫雲表情透露著槑槑以及槑槑的話,“那下次我再‘這樣’的時候,莫雲還是不要看了,看了也是白看的。”
時間在鐘盤是走了一圈又一圈,也就兩小時。離開公司的單簡明前腳從副駕駛下車,後腳滿頭大汗的張冰就躥到了他跟前。
“私車公用可以報銷嗎?”單簡明看張冰手上轉的車鑰匙調侃了一句。
他們是剛到了芙洛森提供的展場,此時站的地方正在試乘試駕區,位置很空曠。
張冰也不含糊,唰從屁股兜裡抽出一張報紙拋了過去,“給爺拿去仔細了看,呲這天熱的。”說完把嘴皮一掀吹著口哨移開了視線。
單簡明手忙腳亂地接過,見到大字裡有丁江就定住了,他下意識地皺眉頭,不確定地看了張冰一眼,而後發現問他拿主意這個想法本身就是問題,眨眨眼終歸是靜下心來讀了報紙。
現在的人嗎,除了未滿十八的學生黨,見天早起舞刀弄槍未滿八十一的老人家,誰還抖報紙看啊,所以單簡明捏著報紙的手是各種彆扭,心裡發虛的張冰就掙扎了,他把腦袋伸進展開的大報紙,“現在的報紙是橫著看呢還是豎著看?”
單簡明一吊眼角,“你再不把腦袋扔出去,我就叫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喝,心說你看完能高興高興,怎麼火冒三丈的,今天二十九度覺得熱啦?”
單簡明慢悠悠地把看完的報紙疊起來,蹭了蹭腳上的鞋子,“誰讓你給我報紙的啊?”
那一臉瞭然的樣子看的張冰一愣,他拍拍汗涔涔的脖子,“不是應該問‘誰給你報紙的啊’這樣嗎?”
“廢話少說,是不是遊,遊先生讓給的?”
“還真是他。你怎麼知道呀?我還沒抖落出來呢。”張冰驚呼道。
單簡明眼珠都不帶一個轉的,“唉,我當初看到他的婚訊就是這份報紙,晚報啊白痴現在才十一點不到。”
報紙是看完了,也搓巴搓巴扔進了垃圾筒,單簡明見張冰還是一副“我受驚了”的模樣,嘆了口氣,“真不明白藍月怎麼看上你的。”
自從上次在飛機上把一個活的藍月嚇成半個活的藍月之後,單簡明就沒見過她了,一來上次把張冰這個主人家氣得離家出走之後就沒好意思再去那樓了,二來,空姐是一個忙碌的職業,所以藍月很忙。
不過以前提起自己的大寶貝女朋友,張冰都會眉飛色舞,今天是怎麼了?
踢踢他屁股,“不和諧了?”
張冰回碰他一下沒好氣地說:“說你不來事還不信,我最近不止一次跟你提結婚的事了吧?呸呸呸,舌頭打結,我是說我跟月月提婚了,她有大大的意見。兄弟要結婚了你怎麼一點不當心啦。”
“怎麼?”
張冰苦悶地往前走轉出試駕區到入場區,“人一輩子結婚不就那麼一次嗎,我想辦得大一點,但是月月說請幾個熟人吃一頓就行了,她嫁我當然是樂意的,不過我們還是冷戰了。”
“這樣也可以?你有這麼好的女朋友還委屈啊?”單簡明不可置信地看著張冰,“現代這樣的女孩子不多了,順著她唄。”
張冰擺了擺手,“我二十六了,就不能給自己的女人來個夢幻點的婚禮嗎,存那麼多錢不用還不是廢紙,更何況她是要給我當一輩子老婆的!算了算了不提了,你這個呆逼又不懂越說越熱。前面接人去吧,龔經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