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進去不一會兒就開了那個挎鬥出來,幫著胖墩把司道予放進去坐好,又把遲奶奶扶進去,這才穩穩的拉著三個人去了醫院。
司道予去的時候醫院下班了,那個雷達站的大兵很熱心,幫著找人,很快就在東院把給司道予檢查的醫生找了來。
司道予疼的死去活來,身下已經見血,但是檢查後宮口並沒有開。醫生讓人準備做手術,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細心的遲奶奶發現司道予下來的血越來越多,找來醫生看了,胖墩講她剛才摔了一跤。
“趕緊手術,去找人查查,看咱們這有沒有熊貓血,她很有可能子宮破裂……找家屬簽字。”
聽著醫生一句句的囑咐,司道予的心沉了下去,臉色煞白,她查了相關書籍,這樣的結果她知道個大概,最大的可能就是切除子宮,她真的要做一個男人了嗎?
她很快被推進了手術室,這裡的條件很好,人員也很快到位,一切都在正常的進行。
打上麻藥後,還沒等藥勁上來,醫生就開始動手。這期間也不斷的按著她腹部問她:“疼不疼,藥勁上來了沒有,我跟講,子宮有可能保不住,之前你檢查的時候也跟你講了,如果子宮破裂的厲害,我建議切除,修復感染的機會很大,也許會二次手術,跟你不是讓你著急,是讓你心裡有個底,你奶奶的年大了,我怕經不住。”
還有就是,司道予懷孕這麼長時間都是她給做的檢查,透過交流,她覺得這個小姑娘的心裡素質相當好,她不會因為自己這幾句話就被嚇到,反而是外頭的老人怕是經不住。
司道予微微點頭:“我知道,我完全聽您的。”
作者有話要說:
☆、司小亦其人
司道予靜靜的躺在那裡,雖然打了止血針,但是血依然在流,她聽見手術刀割在面板上的沙沙聲,疼痛便在腹部開始延伸,蔓延到了全身,她覺得渾身無處不疼,都是那細細的切割疼痛,她咬緊了牙。
護士問她:“藥勁沒上來嗎?”
她轉著眼珠嗯了一聲。
那護士說看一句:“麻藥不敏感。”塞了個紗布卷在她嘴裡“咬住了。”
司道予一直有感覺,小腹被割開,一點點延伸向內的疼痛讓她的身體不斷痙攣。她使勁的攥著產床的欄杆,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瞬,也許是一個世紀,她疼的沒了時間概念,只知道疼。
聽到啊一聲,接著有東西在肚子裡被拿了出來,她聽見醫生說:“出來了,是個男孩,還活著。”
那醫生看她的眼神帶著讚賞:“真是個堅強的媽媽。”
孩子被抱走了,司道予的意識逐漸模糊,一片白光裡,她看見戴亦站在跟前,她伸出手去抓他,張嘴叫著:“戴……亦。”
那醫生的手一頓,繼續手下的動作,跟身邊的護士說:“創面很大,準備子宮切除。”
***************************************************
司道予放下靠背,仰躺下去,緊閉的眼中流出了淚水,他要的是什麼?明知道他在哪,可是就是不去見,聽說他要結婚,費盡心機的見到他,可見了又能怎樣?他說他要跟自己在一起,呵呵,在一起嗎?
司道予常問自己,鳳凰浴火為的是重生,司道予變成男人要的是什麼?他自問自答:我要的是活著,好好的活著,司道予變形是為了活的更好,司道予其實也是在浴火重生。
司道予握著手機睡著了,他很累。
司機在家門口等了許久他才緩緩睜開眼,淡淡的問:“到家了嗎?”
“嗯,到了。”
“什麼時候到的?”
“快一個小時了。”
“哦,我睡了這麼久,下車吧,小亦應該等急了。”
司機剛開車門,就見在院門口坐著一個孩子,那孩子的頭髮漆黑,面板白皙,臉上卻沒有一點血色。兩隻大大的眼睛覆蓋在長長的睫毛下,秀氣的鼻子下嘟著粉色的小嘴。
那孩子鼓著臉:“爸爸又在車裡睡!我的表正好轉了一圈。”
“小亦,不是告訴你不要等我?”司道予笑著下車,過去拉住他的手“這幾天怎麼樣?按時吃藥沒有?”
小亦聽見吃藥兩個字就皺緊了秀氣的鼻子:“爸爸,賀叔叔說我要多鍛鍊,吃藥什麼的都是次要的。”
司道予挑眉:“哦?你最近鍛鍊的怎麼樣?”
“我這樣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