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道予的臉刷的紅了,使勁推他:“起來,起來,要我生氣了啊。”
“不起來,你告訴我,我就放開你。”
司道予微眯著眼看戴亦,戴亦週歲已經十八,是個大小夥子了,長的很帥氣,難怪那個桃子追著他不放。
戴亦看著身下的司道予,白皙的小臉紅撲撲的,長長的睫毛忽閃著,粉嫩的嘴唇緊抿。他的喉頭骨碌了一下,頭輕輕抵在司道予的額上:“司道予,小予。”
司道予嗯了一聲,戴亦的嘴唇就落在了她的額上,輕輕的一觸,隨即離開,司道予睜大眼睛看他,他低笑:“小予,你要不是男孩多好。”
司道予囁嚅著:“我不是……”
戴亦一把摟過來她:“跟我一塊睡吧。”他沒有聽清司道予的話,也沒看清自己到底司喜歡司道予的人還是在意他的性別。
司道予被他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慢慢的也就不再掙扎,戴亦見她不動了,伸手幫她脫衣服,司道予死拉著不讓他動。
“你這彆扭孩子,你又不是女的,怕啥?”
“就不脫。”
“好好,不脫,不脫。”戴亦妥協,拉過她摟在懷裡滿意的睡了,戴亦覺的司道予雖然是個男孩,可是她身上也很軟,她的手比王波的手好看,細長白皙,十指纖纖。
司道予窩在他懷裡胡思亂想,她不是個純男孩,但是她也不算是個純女孩,最終抵不住睏意睡了過去,!
遲奶奶在第四天回來了,戴亦覺得很遺憾,那個表叔的身體實在是太糟糕了,才撐了這麼幾天,要是能多活些日子就好了。他回到宿舍躺在自己那鋪了兩張軍用棉墊子的床上輾轉反側,這床怎麼那麼硬,那麼涼。看來自己要跟老頭說說,到他們家睡覺去,就說自己已經知道司道予是個男孩了,這樣他們就能說別的了吧。
戴亦的性格是標準的軍事作風,可用四個字來形容:雷厲風行。老頭的答覆也可用四個字來形容:堅決果斷。
倆人對話如下:
“爺爺,我們學校冷,我想去你們家睡,我把伙食費放到你們家,您看?”
“不行,你爸說讓你鍛鍊,就別想享受的事了,紅軍長征的時候別說睡墊子,就是連蓋的都沒有。”
“爺爺,我知道你怕小予是女孩的事,那天我看見了。”
老頭的眼眉立了起來:“看見啥了?”
戴亦把心一橫,死豬不怕開水燙,豁出去了,他深吸一口氣,雄赳赳的道:“我那天看見小予洗澡了,那個她……”
老頭一腳揣在了戴亦的屁股上:“讓你小子不學好,再過兩年是不是該去踹寡婦門了,連偷看洗澡的事你也敢幹。”
戴亦差點讓他踹個狗□□,他捂著屁股討好道:“爺爺你聽我說,聽我說完。”
“我是無意中看到的,那個也就是我看到了,要是別人看到怎麼辦,是吧,所以,那個貓道……。”
“不用你管貓道,那邊那麼偏僻,除了你,沒人專門跑哪看人洗澡去,你說,都看見啥了?”
“嘿嘿,爺爺,我還真看見了。”
老頭的眼睛眯了起來。
戴亦投降:“爺爺,我說,我看見小予是個男孩,真的。”
老頭暗自鬆了一口氣,小予說了他偷看洗澡的事,可是不確定這小子看到了啥,他狠狠的瞪他一眼:“不學好。”
戴亦跟小巴狗似的的顛顛過去:“爺爺,為啥把小予打扮成女孩啊?”
老頭點著一顆卷好的老旱菸,噴出了一口,嫋嫋青煙裡,他的話顯的高深莫測:“你遲奶奶病的時候把她當成了閨女,後來就當閨女養大了。”
戴亦被雷擊中了……這個解釋一點也不高深。
“爺爺,我去你們家住好不?”
“不好。”
“我去你們家住行不?”
“不行。”
“爺爺……”
“沒門。”
戴亦沮喪的趴在課桌上想計策,他同桌王波又在家帶了一袋子薯幹來,分了他幾根:“戴亦,這回的比上回的還好,下雪以後曬的比沒下雪的多了股雪的香味,你嚐嚐。”
戴亦狠狠的咬著,含糊的道:“你們家雪都是有香味的,還有啥不帶香味的?”
“你不懂,雪是沒有味道的,但是凍進了薯幹裡,就多了味道,這個問題,你沒曬過薯幹,你不懂。”王波一副很高深的模樣。
“切,凍個破薯幹也裝的這麼高深,那我問你個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