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位對工作很盡責的女士,當時已經時隔一年,她還能回憶出打錢的是位穿著制服的中年男人,用的是現金。
中年男人嗎?。。。於是段叡又不知從何查起了。
其實當年打錢的是那個曾經幫過阿齊的保鏢,段叡怎麼也不會想到的。
那筆錢是阿齊的賣身錢呢!因為他不能遵守自己的諾言,在他十八歲那年,也不懂那麼多的錢價值究竟在哪裡,所以就一併打給了段叡。他知道,他在國外生活要錢,上學要錢,創業要錢,什麼都要錢。。。
而他自己,大概不需要這種東西吧。
沒有父親了,也沒有母親了。他突然失去了生活下去的目的,就那麼暗無天日的虛度生命。
直到被賣到越南,他才突然醒悟。。。不,我要活下去。無論如何,我都要活著。
因為死了,才真是什麼都沒有了。
那時候,他高燒不退,脖子上還掛著段叡送給他的紅翡翠。有股強烈的求生慾望湧進他的大腦,於是他從人販子的手中逃脫了。他不要死在異國他鄉!
他進了阮先生寫給他的那家酒吧。有頭兒看了他帶著的條子,那確實是老闆的筆跡。他們問他,“你會英語嗎?你是哪裡的人?”
知道他是中國人以後,他們問他,“真的願意留下來?”
阿齊身無分文,就在越南的某個阮先生名下的酒吧裡安頓了下來。
他住在後臺員工的宿舍裡。當時有個男孩是跳鋼管舞的,他的夢想就是攢了錢去做變性手術,阿齊經常和他聊天,也一起招待酒吧裡的客人。
所以什麼人都見過,有從別的國家過來的遊客,也有當地的有錢人。
反正出來玩的,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阿齊總算自己可以掙錢了。在酒吧,像他這樣好看的男孩不多,所以他很快的就小有名氣,很多包廂的客人指明叫他招待。
所以酒吧裡的頭兒就對他說,“你調的酒已經很不錯了。”
。。。阿齊心想是師傅教的不錯啊。
頭兒又接著問,“。。。想不想學跳舞?”
“。。。”阿齊心想,我能不能不要想學?這裡的競爭太激烈,他不想成為炮灰。
作者有話要說:
☆、信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平安夜,我來更新啦~上次和“天外的藍”同學說要更新卻沒更新,我要解釋一下,是因為只寫了1600字,不太好意思更新~所以今天來補齊啦!大家聖誕快樂噢!多多評論~你們的評論是我的動力啊!哪怕罵我都行啊!我這個人就犯賤啊!
阿齊那時年紀小,隨便學一下就跳的很好。現在你叫他去露一手?他只會推脫說,“一把老骨頭,早跳不動了。”
段叡回到房間,依舊無法入睡。窗外是淺淺的朦朧月光,照進臥室,倒像侵染了一地的霜輝。
他想了很久,始終覺得自己無法掙脫簡安的桎梏,無論是身體上還是情感上,他都有點兒非他不可。難道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嗎?讓一個和簡安如此相像的人出現在他身邊。。。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阿齊的確不愧是“銀皇”的頭牌,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樣貌,氣質,性情都沒什麼可挑的………以他成熟的眼光來看,阿齊如果不是一個MB,這溫柔儒雅的模樣,確實討他歡心。
何況,他這個年紀了,找個奶油小生,他也看不上眼。
天未亮段叡就梳洗完畢,穿上簡單的休閒服出門了。
他剛接到朋友從國外發來的郵件,他們有個共同的朋友,攝影圈兒的。朋友是做戰地攝影的,前不久在國外不幸遇難。段叡聽到這個訊息不禁惘然。。。他是個事業上的逃兵,而他的好朋友還在堅持!並且年紀輕輕先他一步去了!真是死得其所啊!
他開車去了自己的攝影工作室,公司裡的電腦有他所有的檔案存檔,好友生前所拍攝的照片和紀錄片他這裡都有備份。圈子裡的幾個熟悉的攝影師要聯合做一個追悼會形式的欄目,紀念這位為攝影事業光榮犧牲的好友。做戰地攝影的本來就有生命危險,好友選擇這個行業的時候應該也預想的到。他把生命和靈魂都獻給了自己所熱愛的工作,“如果你的照片不夠好,那是因為你靠的不夠近。”好友確實也時常這麼激勵自己。他的作品是有感染力的,他關注災難、疾病、死亡。。。從來把自己的事情擱在一邊。可如今卻連屍骨都找不到!
段叡的攝影工作室位於市區的一棟寫字樓內,面積不大,但佈置的還算有格調。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