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見‘楊皓’平安無事,他心裡也終於安了心,溫聲道:“你沒事就好。”
“楊哥你知道是誰指使那些人把你綁到那裡去的麼?”一旁的邊哲問。
他和楚寒趕到那裡時只有山木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手腳被綁著動不了,嗓子也早已喊啞。
山木面不改色的說著謊話,“楚夫人前天下午‘請’我喝茶的時候就警告過我,說如果我打算一直這麼死皮賴臉的纏著楚寒,她就讓楚寒永遠也找不到我,現在看來她倒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呵。”
楚寒看到他臉上瞬間出現的那種自嘲又失落的表情時心口緊得發疼,輕撫著他的臉滿是歉意的說:“都怪我太大意,別怕,不會再有下次了。”
昨天他一趕回D市就直奔楚家,當時只有楚夫人在,他壓著憤怒質問自己的母親。
可是他母親很不給面子,根本不承認是她綁了楊皓。
事實上楚夫人也根本沒綁架過楊皓,但是現在連‘當事人’都這麼說了,楚寒自然也以為是他母親乾的好事——楊皓從小到大從未對他說過謊,而且她母親曾經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情。
由不得他不信啊。
在醫院呆了半天山木就嚷著要回家,楚寒犟不過,便依了他。
邊哲跟著他們回到水印堤聊了半個來鍾,接到他舅舅的電話,便說要回去了。
楚寒要照顧病人也不好留他,便說:“你舅舅好像不打算讓你在鳳天工作了,我想短期內你們應該也回不了香港,以後有空經常過來玩吧,那傢伙很喜歡跟你在一起,你倆正好有個伴。”
邊哲晶亮的眸子裡閃著欣喜,答得很乾脆,“好。”
楚寒難得淡淡的朝他牽了牽唇,“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舅舅說他來接我了,現在在路上,我正好一邊散步一邊等他。”
山木也以為楚寒會送邊哲回家,在床上裝模作樣的躺了一會兒,剛起身下地準備去書房,就聽見了楚寒上樓的腳步聲,他只好又躺了回去。
…………
楊皓狂奔的速度都快趕上飛人劉翔了,結果還是沒逃過麻醉槍的射擊。
等他再次醒來時並沒在他原來呆的那間房——他們為他換了一間更大更封閉,物品極少的房間。
楊皓坐起身後搖了搖暈乎乎的腦袋,突然聽到了楚寒的聲音。
他赫然一抬眸,看見電視機螢幕上的兩人後,瞬間心跳定格。
楚寒摟著那位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滿眼寵溺的問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男子搖搖頭趴在楚寒頸窩不說話,楚寒捧著他的臉溫柔的吻他的鼻尖,正要放開時男子又湊上去吻住了楚寒的唇。
楚寒愣了一下,高興地彎起了嘴角,兩人漸漸加深了吻。
結果山木的舌頭剛伸到楚寒的嘴裡攪了一下,楚寒忽然就頓住了。
“怎麼啦?”男人的停頓讓山木心裡也打起了鼓,立馬退了出來。
不過楚寒的愣怔也只在瞬間,他湊過去吻著山木的臉頰故意不正經的說:“我那裡起反應了。”
“……滾。”山木面紅耳赤的推開他。
楚寒像往常和楊皓打鬧那樣又撲了過去,山木沒逃脫,兩人抱著在床上滾了幾圈。
山木勾著楚寒的脖子,盯著楚寒不轉眼。
楚寒伸手將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蓋住,輕聲道:“聽話,別再誘惑我了,你身上有傷,乖乖睡覺,明天我就做你最喜歡的太子參燒羊肉給你吃,好不好?”
“好。”山木把臉埋進楚寒頸窩,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楊皓跟自找虐似的,心裡明明難受得要命,卻不肯將視線從螢幕上挪開。
還一邊看一邊在心裡罵,結果罵著罵著眼眶就紅了,瞪了好幾下都沒把眼眶裡的液體瞪回去。
混蛋!以前我受傷的時候怎沒見你這麼溫柔體貼,明知道老子身上有傷還硬要折騰我,變成他,你就心疼了,竟然連我吃不得羊肉這事兒都給忘了,楚寒,你個千年王八蛋。
某人估計給氣糊塗了,只知道死死的盯著螢幕不轉眼,都沒去深入琢磨一下楚寒今晚的行為。
空氣安靜的讓人窒息,楚寒睜著眼睛盯著滿室的黑暗,眸底藏著別人看不見的冷凝和陰狠。
皓皓和他接吻從來不會先伸舌頭在他嘴裡,他最討厭吃羊肉,而且睡覺時總是用背朝著自己,好讓自己可以把臉埋在他頸窩,說悄悄話給他聽,這些小習慣除了自己和他,外人又有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