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勝算!
“哦,今天不小心聽到周宇翔在打電話。”說是“不小心”其實也不過是他在洗手間時,剛電話裡“調戲”過王威,本來打算從裡面出來,卻聽到了外面周宇翔打電話的聲音。本該咳嗽一聲出來的,可難得聽到那人氣急敗壞的大吼,所以啦,聽聽嘛,聽聽而已。“你到底在怕什麼?當初你出櫃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怕來怕去的。”
“那時是因為不在乎。”沒錯,他不在錯父親的想法,因為,那個被他稱為父親的男人,沒盡過父親的責任,所以,當時也不過是告知一下罷了。至於他有什麼反應,他只是他的事而已,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姑姑這邊,因著肖楠啟的出櫃,所以對他的行為也表示認可,並無多少反對,而一直都很疼愛自己的外公、祖父,也只當是自己年幼時受到的傷害太大,所以只有憐惜,而無反對;可,這是文強的父母,他不希望那曾經掛在兩張淳樸臉上的溫和笑意變成鄙夷、不屑、憤怒、憎恨。他更不希望文強因此而受到傷害。
肖楠啟默言,樓毓天說的,他懂。雖然父母接受了他的選擇,可是那之前打算出櫃時,他也難受了好久。而去和王威的姑媽見面時,雖然已經知道姑姑已經接受了他,可當時那份緊張、不安的心情,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
“哎?我說,我那個箱子哪去了?”周母回家之後,便看到自家老頭子已經像“大鬧天宮”似的,把家裡翻的亂七八糟了。
“啥箱子?你就不能等我回來再找麼?看把家裡翻的!就知道糟害不知道收拾!”周母邊抱怨邊走過去開始收拾。
“就是那個小檀木箱子。”周父語氣很重地回答,“我每年都要拿出來擦抹完了看看的。”
“就是公公給你留的那個?”放下手裡的東西,周母走到大櫃子前,“你要找就吭氣,自己瞎翻什麼!我上次不就告訴你了麼?把它放到櫃子裡的這個暗格抽屜裡了嘛!再說了,啥檀木不檀木的!誰知道這是啥木頭的。”
“你懂啥!我爹說是檀木就是檀木的。行啦,把它給我請出來吧。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你那笨手笨腳的,別給我摔了。”
“哼!死老頭子,我笨手笨腳的?也不知道咱倆是誰笨!”周母轉過身去收拾東西,不再理丈夫。收拾已畢,卻看到丈夫還在抱著檀木箱子出神。“哎,你說,這箱子裡到底是啥啊?這麼些年了,我也沒見過。你也不告訴我。”
“是爹的遺言。”長長地嘆了口氣,周父將擦抹地已經發亮的箱子小心翼翼地又放回抽屜裡。“是爹當初給我留下的遺言。”這麼多年了,終於說了出來。他的心裡似乎也輕鬆了一些。
“哎,說實在的啊,我還從來沒見過公公的墳呢。你也沒領我去見見他和婆婆的墳。”當初嫁給丈夫時,他就說他沒爹沒孃,可是,這麼多年了,好歹也該去給兩老上個香啥的啊。那個孩子們的姑姑,其實也是他在這裡認的乾妹子。這個老頭子,真是神神秘秘的,也就是她這個傻女人願意跟他,其他人?哼,當初一聽他是啥也沒有,還連爹孃都沒有,誰也不願意跟他,也就是她,看他可憐,又有些才氣……嗨,這是想啥呢!都成老太婆了,咋又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是讓這老頭子鬧的!
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老妻臉上泛出了少女般的紅暈,認真地放回箱子的周父只是默默地在想:爹,我,您老放心,您老的遺言,兒子這輩子都記得,兒子一定會遵守當初的諾言的。
愛上了穿襯衫的你53
五十三
未等樓毓天想好怎麼該向周文強提出和他的父母開口捅破那層窗紙,也沒等到沈戀翔大包小包的拎著“聘禮”去周家提親。周家人卻給他們投下了一顆紅色炸彈。
周家唯一的女兒,周文秀律師,結婚了。
“我還以為她會對你有所糾纏呢,結果……”坐在桌前充當“孃家親戚”的肖楠啟悄聲地和樓毓天耳語著。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樓毓天看著那個在臺上因主持人的調侃而紅了臉的女子,同樣輕聲的回答,思緒回到前幾天。
“你來做什麼?”樓毓天看著眼前氣定神閒的女人,有些不悅的開口。
“我來,想要你一句話。”女人的下巴依然抬著,依然有著自己的驕傲,即使,兩人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哦?”將手中的筆放到桌上,樓毓天靠向椅背,“你到我這裡,就是要我一句話?這裡不是你的律師事務所,周律師。你以什麼身份跑到我這裡來以命令的口吻說話?”
“以周文強的姐姐,也許未來也是你的姐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