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稱為“民工”的時候,那時候,那個時候……
“你們是誰?”當樓毓天和肖楠啟輕輕敲響那個標著“沈君慈”名牌的高階病房門時,開門的是一個戴著無框眼鏡表情冷淡的年輕男子。
“哦,我們是君慈的學長,聽說他出車禍了,過來看看他。”肖楠啟搶先開口。
年輕男子皺了皺眉,看看面前這兩個衣冠楚楚,絕對腦門上貼著“菁英”兩字的人,不太情願地側身讓路,讓他們進到房門裡。“他還在睡著。”
進入病房之後,那個躺在病床上看上去虛弱無比的人立刻映入眼簾。
“君慈,咳,他沒有什麼大礙了吧?”放下在外面買來的花籃,樓毓天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他命大,肋骨斷了三、四根,險些插到肺裡。其他也沒有什麼,只不過,落地時頭部受到重擊,記憶有損。”年輕男子輕聲地回答著,“你們是他什麼時候的學長?”
“哦,大學時候的。你是……”看著那人與沈君慈有些相似的面容,肖楠啟瞪大了眼睛,“你是他的弟弟嗎?”他有一次聽沈君慈不小心說漏嘴講過這個弟弟,很……不簡單。
“對,我叫沈戀翔。還沒有請教兩位的大名。”沈戀翔有著不同於年紀的沈穩。
“哦,我叫肖楠啟,他叫樓毓天。比你哥哥高兩屆。”
“你是說,君慈他,失憶了嗎?”剛剛沒有出聲的樓毓天再次開口。
“嗯,”眼底一暗,沈戀翔點頭,“可以這麼說吧。他除了記得該怎麼說話以外,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有些事情,和這些人也說不清,只能這麼講了,事實也是這樣不是麼?
樓毓天和肖楠啟面面相覷,這該怎麼辦?本來想求那人可以幫個忙,讓樓毓珊免於被起訴,可是他居然把什麼都忘的一乾二淨了。聽他弟弟的話,沈君慈現在只知道該怎麼說話了,那就是連家人在內的所有事情都忘光光了,那讓他們該怎麼開那個口啊?
看著兩個人面有難色,沈戀翔又開口道:“樓先生如果是想替令妹來求情的話,我想還是沒有那個必要了。”語氣中的冷硬,讓人聽了就不舒服。
“你怎麼知道……”肖楠啟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據沈君慈講過,他這個弟弟,有本事的很,樓毓天和樓毓珊的關係,相信他早就知道了,這麼半天都沒開口,大概也是看在哥哥沈君慈的面子上了。而且,沈君慈還講過,這個弟弟,也無情冷硬的很……
“沈先生,我也不和你繞彎子,樓毓珊的這件事,我本不想管,甚至可以說,我根本就不認為她是我的妹妹。只是,為了家母的骨灰,我不得不硬著頭皮來求你哥哥。”
“毓天?!”肖楠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樓毓天會連這種事情都說出來。
樓毓天沒有理會肖楠啟那震驚到眼珠都快要掉下來的表情,只是很沈著的看著沈戀翔。他必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張揚出來,不過,他向來明白何謂知己知彼,在那件事發生之後,就已經查過沈戀翔這個人了。再加上之前沈君慈那次醉酒之後向他們吐露的“隱私”,所以他決定,與其藏著掖著,還不如直截了當地告訴沈戀翔自己為何會淌這混水。然後,“而且,我保證,如果沈先生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只要我能做到的,絕對會竭盡所能。”
仔細地打量著樓毓天,沈戀翔揚起唇角:“真不愧是樓氏的老大,你這麼說,實在是讓我無法拒絕你的請求。只是,家兄那裡,我還要再問問。”
“君慈什麼都不記得了,你要怎麼和他說呢?”肖楠啟問道。
“他已經醒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問問他的意見。”說完,三人同時看向病床上的人。
那不像是他們認識的沈君慈。這是肖、樓兩人看到沈君慈的眼睛時腦海中同時跳出的想法。他們認識的沈君慈,沒有那麼利的眼神,沒有那麼冷的氣質。
“哥,你都聽到他們說的了?”走到沈君慈的身邊,沈戀翔開口道。
“我為什麼要替差點害死自己的女人說好話?”沈君慈大概是因為失憶以來什麼不記得了,沒有常說話,所以一開口,聲音沙啞的很。
“沒必要說好話,只是不告她就行了。”沈戀翔儘量用最簡單的話來解釋。
沈君慈看向樓毓天,眼前的這個人在他看來,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那個人是你妹妹?”
“正確的應該說,她是這次可以利用的人。”不是麼?如果不是樓毓珊惹出這個禍來,母親的骨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從那個人手裡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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