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人,您……您要是不大算給錢我也就不要了……您拿著藥快走吧……”
店主早就在壓著火了,可要是真碰上精神病自己也就認倒黴了。能把一個瘋子怎麼樣啊,揍他一頓他都不知道疼!
“嗯!”
方鵬陰沉、凜冽的一聲,鏡片上一道寒光閃過,藥店內立刻殺氣騰騰!
“你不認識我了嗎!”
方鵬摘下眼鏡,眼角有些下垂的他逼近店主,隔在兩人之間的櫃檯發出“吱吱啦啦”的聲音。
店主被瞪得膽戰心驚,心想怎麼又成了逼債的人格了!
“爺……這位大爺!有話您就明講,您這沒頭沒尾的一問,我怎麼知道您是誰啊!”
方鵬縮回大頭一個,又帶上了眼鏡。隊長說了,不能打草驚蛇。悶著頭就走了,準備去逮幾個小混混問問。可是大白天的,闌珊區九街十八巷沒半個人影,店鋪都關著大門。沒了洪彩在身邊真是不方便……方鵬揉著大頭,心情複雜。
田舒的自信源自哪裡呢?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站在上一次齊齊偷拍苗喬的高層公寓裡,果然就看到了苗喬在那家燒烤店裡吃鴿子。自信的不是能夠找到苗喬在那裡,而是相信他也能感覺到自己就在不遠處看著他。
不得不失神去想闌珊區的事情,那一位“諜中諜”到底是何方神聖可以讓胡七言聽計從,怎麼這樣一位人物的存在自己卻不知道呢?那麼藍鷹也一定是不知道,甚至大鳳姐都是被矇在鼓裡的。
身後涼涼的,不在是害怕反而是舒心的涼意。
“你做東西太淡。”
死黑貓、臭潔癖、變態條子!我帶病給你做的早餐還挑三揀四的!
“鹽吃多了會得腦血栓早死的!”
田舒黑著臉轉過身看著倚在門口的苗喬,還是不敢正視苗喬的眼睛。既怒又不好意思的紅著臉看向了另一邊。
“你好像已經打草驚蛇了,你們的內鬼已經注意到你的懷疑開始向闌珊區施壓。”
“哦。”
“我,想與你合作。”
“不是已經開始合作了嗎。你的表現我很滿意。”
田舒氣得發抖:“是合作不是勾引你!”
“哦。那你今晚不來我住的地方了?”
“不去!”
“碗,怎麼辦?”
“什麼?!”
“早上吃飯用的碗還在桌子上,我的內褲……你不打算還了嗎?”
苗喬邁一步近到公寓裡,順手反鎖了門。
田舒聽到門被反鎖的聲音,心裡咯噔一下退縮到露臺上。
“我在和你說正經的事情!”
苗喬抱著手臂在胸前,背靠著門,逍遙的很:“我也很正經的在告訴你,我不會洗碗,也想要回自己的內褲。”
田舒是不會做出“狗急了跳牆”此種舉動的,如果田舒真的是狗狗也就好了。
田舒伸著右手的食指指著苗喬一個勁的:“你,你,你,你好啊你!”無名指上的金戒指晃動著斑駁的光影。
“你,你知道嗎!你們的內鬼是一個何以呼風喚雨的大人物,胡七都要怕他的!”
“所以,我們合作。”
苗喬走近一步,田舒後退一尺。步步緊逼,連連退後。田舒已經倚在露天陽臺上的欄杆邊了,更多的不是害怕而是害羞、難為情。田舒知道苗喬投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意味著什麼,那是無盡的佔有慾望、瘋狂的貪戀慾望還有一絲的擔憂。冷峻的眼神、嚴肅的表情和冰冷的氣息存著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力量,只能妥協。
“你要,你要做什麼!不要啊,不要!這是,這是白天……”
田舒兩腿發軟,叫喊都不會了只能貼著欄杆吱吱的央求。
苗喬沒有停留在陰暗之地,不是田舒認為的那樣他懼怕月光、甚至一切光亮。小貓咪也是喜歡曬太陽的,何況大黑貓咪呢!苗喬伸出了右手:“為我們的合作,不是應該握一下手嗎。”
田舒冒著冷汗、紅著面頰顫顫微微的伸出了右手,身後的太陽讓田舒有些看不清苗喬的面容,但是那輕柔的呼吸聲、還有冰涼涼的氣息已經包圍了自己。
苗喬對於這隻黑黝黝的手並不陌生,可是一旦要確定一些事情的時候反而不知道應該怎樣碰觸他,就愣在那裡在,一黑一白的兩手間幾乎沒有距離。
田舒很失落又痛恨自己竟然因為被懸置的手而傷心。明明已經做了那樣親密的事情,為什麼不肯牽一下手呢?田舒咬著牙痛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