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說這樣做是為了讓你放心,可實際上我心裡清楚,這是為了讓我自己能夠踏實下來,你看那些長長久久在一起過日子的人,哪一對不是把錢交給另一方管著。也許老師覺得我跟你提錢顯得太俗氣了,可我們一起生活那麼多天了,家裡吃的用的哪一樣不花錢?老師的錢也是辛辛苦苦掙來的,而且我們兩個人過不能只花你一個人的。我知道老師不在乎這些,可我在乎,你不能讓我裝作不懂的佔你便宜。咱一起過日子,什麼事都要一起分擔才行。所以,這卡你一定要拿著,密碼是你生日,要用的時候你就去取,甭覺得不好意思,這是我該出了。”
雖然從兩人交往後,他有時說話做事胡鬧了些,但李墨知道他對待生活的態度是很認真的,可斷然沒想到他考慮的也可以那麼實在,而且句句在理,根本找不到反駁的地方。李墨聽他講那麼多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這些話可以用一句話概括:我們要相互扶持著過日子。雖樸實無華,可卻也暖人心窩子,將人的心都能給融化了。
李墨也不再拒絕,說:“那好,我管著。可這些錢是你第一月的工資,你先取出來一些給你父母買份禮物寄回去,這是習俗,長輩都注重這個。”
“好,這個聽老師的,明天就給咱爸咱媽買禮物去。”說的時候把咱字咬的特重,宣告咱是一家人的口吻,說罷握著李墨的手把玩了起來。
李墨也就由著他了,可能覺得累了,李墨把頭枕在他腿上在沙發上躺了下來。後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王雷也沒叫醒他,把他抱回床上摟著他繼續睡。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這兩個多月,兩人的生活用幸福這個那麼文藝性了詞來形容一點兒都不為過。幸福的都讓李墨沒再想起過許文修,如果不是因為許文修突然的到訪,他甚至忘了這世間還有許文修這個人的存在。
那是一天傍晚,王雷還沒回家,而李墨下午沒課就一直在家待著。聽到門鈴聲以為是王雷回來了就去開門,可眼前站著的卻是許文修。
李墨看見是他,不僅吃驚,還有不可思議甚至還有一絲擔心。只見他雙眼佈滿血絲,眼睛周圍都發黑,很明顯的沒睡好,臉色不僅蒼白,跟以前相比都瘦了一大圈,整個臉顯得更加的堅毅了。
“你怎麼了?”李墨看到他這樣忙把他請進了屋,擔心的問。不管以前如何,現在如何,這個人曾參加過自己的生活。冷嘲熱諷、不聞不問、幸災樂禍的事情李墨終究幹不出來。
許文修疲憊的摸了一把臉,只說了一個字:“累。”
李墨也不逼他說,現在的自己只是一個外人,沒權利過問他的事,也沒這個義務,這個分寸李墨還是懂得的。況且他做事向來很少出格逾越。李墨只是倒了一杯茶遞給他,然後經過桌子在他對面坐下。
許文修拿著那杯茶看了良久才開口:“這兩個月發生了很多事,忙的喘不過氣來。悠悠又發了一場病,好在終於找到了配型符合的,做了心臟移植手術,豁出了半條命,手術總算成功了。本來悠悠的撫養權法院已經判給我了,可孫雅又提出了上訴,這次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我妹妹偏偏選在這個時候結婚,又是置辦酒席又是請客送禮的。亂七八糟的一大攤子事全趕在一起了,都讓人沒個空閒的時候。”
李墨聽他這樣說,反而不擔心了,人活在世上,哪能事事如意!只要不是天人永隔,不管什麼事就總能找出個解決的辦法來。安慰道:“雖然累些,最起碼悠悠的病不是快好了嗎?就憑這個累些還是值得的。而且你現在有空來找我,不就說明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嗎?接下來就好好歇歇,就當給自己放假了。”
“還是你懂我。”許文修低笑一聲說:“小墨,這幾天陪我吧,咱一起去馬爾地夫,以前許諾你要去的,一直沒去成,我們現在補上好嗎?”
補上?呵,人都說遲來的公正算不上公正,因為一個人為了得到這個公正消磨了太多的時間和心力。而遲來的諾言的履行又算什麼
?李墨同樣也因為曾今相信這樣承諾消磨了太多的時間與心力。
對於他說出這樣的話,李墨現在也能從容以對了,說:“還是算了吧,我現在又不像當年還有夢想周遊世界那麼幼稚的想法了。”
“那你就當是陪我還不行嗎?”
李墨聽他這樣說頓時沒了與他糾纏周旋的耐心,不客氣的說:“許文修!你始終是一個自私的人,而現在的我同樣自私!我們都奢想能有一個人陪自己,可卻不甘心去陪別人。所以,我不會再去做陪你的那個人。況且,我現在很幸運,遇到了一個甘願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