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雷也納悶:這傢伙那麼大反應,該不會是對李墨還賊心不死吧!
李墨看兩人不吵了。才說:“天都黑了,你們趕緊回去吧,正好兩人一起。”遲疑的一下,又看著王雷說:“小招是女孩子,麻煩你幫我把她送回宿舍。天黑了,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王雷雖不情願,但也不想在李墨面前表現的那麼沒風度,更何況這是李墨請他做的,自是高興的點頭答應了。
在回學校的路上,兩人並肩走著。
小招側過頭瞥了一眼王雷的側臉,冷哼一聲:“你送我,按理說我是應該謝你一聲,但這和你對我哥做的事不能混為一談,我自是不會到教務處揭發你,那樣會把我哥牽扯出來,但你也甭以為我會放任你對我哥胡作非為。”然後停頓了一下,盯著李墨說:“再讓我發現我哥身上有傷,我不介意讓自己卑鄙一次,毀了你的名聲,到時聲名狼藉,我看你畢業之後怎麼混!”
王雷聽著她說出威脅的話反而理解了為什麼李墨會對她另眼相待。這人雖對自己有偏見,可對李墨那是相當維護的,甚至維護的都不需要理由,怪不得李墨對她那麼好。想通了這點,王雷也不計較她甩自己的那巴掌了,就當是李墨甩的,這也是自己該的。語氣非常好的說:“小招妹妹你儘管放心,以後你如果再看到李墨身上有一處傷,你拿刀在我身上捅十處來我都不帶還手的。”
“別套近乎!誰是你妹妹?我只有李墨老師一個哥。”女孩對王雷的熱乎非常不屑。
“李墨老師的妹妹當然也是我的妹妹。”王雷看清楚了這女孩在李墨心中的地位,非常厚臉皮的巴結著。看她臉色緩和了些,又問:“小招妹妹,你不介意我和你哥之間的事吧?我們,你應該看出來了,是吧?”
小招聽了他的話又激動起來,提高了聲音:“介意!我當然介意!我介意你配不上我哥!”
王雷嘴角又抽搐了一下,忍著脾氣問:“小招妹妹覺得我哪點配不上?我虛心改進,成嗎?”
小招斜睨他一眼,非常瞧不上的說:“得了吧!你還是先告訴我你哪點配得上再說吧!”
“你。。。”王雷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女孩下巴微微抬起不屑的看著他。
王雷深吸了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對著她說:“沒什麼,小招妹妹,我是想說你宿舍到了,趕緊進去吧,外面天冷,呆久的話容易感冒的。”
“哼。”小招冷哼一聲,甩了一下她的馬尾辮就踏著步子走了。留下王雷一個人站在原地喘著粗氣。
給讀者的話:
大家愚人節快樂啊!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把王雷和小招送走後,李墨疲憊的坐在沙發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感到自己的生活一團糟,就像一堆亂七八糟的毛線團,你想要去整理,卻找不到線頭在哪。好不容易找到了線頭仔細的去整理,但卻總會有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阻止你繼續下去,毛線團反而越來越亂,越拽越緊。最後,你的耐心被磨盡了,恨不得拿把剪刀直接剪碎它,毀掉它。
可生活不是毛線團,毛線團你剪碎毀掉之後要用時,再買些新的就是了。可對待生活,你不能有過了今天不想明天的短淺,不能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衝動,不能有不惜要毀掉它的魯莽。因為你不能不考慮你要為你的短淺、你的衝動、你的魯莽所付出的代價。誰都想活得肆意些,活得目無一切些,但我們不能,我們這些普通的平民小老百姓沒有這樣活的資本,我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甚至是一個可憐的人,我們不能不為明天做考慮,不得不為明天的生活做打算。
同時,李墨也已將近三十而立,不再是那種衝動的毛頭小子。即使生活一團糟,他現在想的也是怎樣把生活理順了,而不是與許文修或者說與王雷撕破臉皮大家來個魚死網破。況且,也不至於要做出那麼狠絕的事來。
李墨無力的躺在沙發上,來回翻了幾下,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抬起頭,看著那些白色的天花板,還有掛在天花板上那盞散發著橘黃色的燈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一隻在大海中迷失了方向的船隻。在大霧瀰漫的海面上,不管往哪個方向前進都找不到正確的方向,都逃不開那些讓人恐慌想要擺脫的白霧。
對於許文修,李墨如果說還不明白他想幹什麼就顯得遲鈍了。許文修向來目標明確,想明白什麼是自己想要的就勇敢出手,從不是那種畏畏縮縮輕言放棄的人。他表現的那麼明顯,李墨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李墨躺在沙發上,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