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關機了!整個北京他媽的又不止你一個條子!有他們這麼欺負新人的嗎?把你當牲畜使喚啊!”
支隊長很冤枉——
誰他媽敢把吳二爺當牲畜使喚?這不是吳二爺自己要爭強好勝!自己要積極向上,自己要玩命工作的嗎?
真不怨我啊!!!
週五,吳越果然準時出現在了他們約好見面的地方。
老遠吳越就看見韓今宵停在路邊的那輛拉風的悍馬。小警官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地跑了過去。
韓小婷開啟車門,韓今宵坐在駕駛座上,讓吳越意外的是,之前和他打群架的那個混混老大,還有他給擋了一刀的綠毛小子竟然也在!
他們站在車門邊等著,一看見吳越,立刻一起彎腰,鞠躬,起身,齊刷刷地:“吳警官好!”
“……”
吳越立刻轉頭去看韓今宵:“這幹什麼呢?”
韓今宵瞥了他們一眼,鎮定自若地在駕駛座上坐著,說道:“上回沒長眼,得罪錯了人,這回說什麼也要來和你道歉。”
小領頭首先說:“吳警官,真對不住,我這倆狗眼他媽被屎橛子給糊住了,我有眼不識泰山,那天晚上得罪您了,您要打要罰要整死我,那都是一句話的事兒!我這兒真給您賠不是了!”
吳越能往心裡去嗎?婆娘才往心裡去呢!一點小事磨磨唧唧的,要不是今天這小領頭出現在這兒,吳越壓根就快把這事兒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當即就特大爺地揮揮手:“計較什麼,爺沒這閒工夫!”
說著又瞅瞅他們:“走著?來都來了,就為了道聲歉啊?一塊兒去玩唄,人多才熱鬧呢,都上車都上車!”
這可為難這二位了,韓老闆的車是他媽誰想上就能上的嗎?小領頭和小綠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互相僵在那裡,面有難色。
韓今宵冷哼一聲,丟了仨字給這倆白撿了現成便宜的小崽子:“滾上來。”
吳越這人特大爺,但也特能和人混成一團。剛開始那倆小崽子還畏首畏腳特不自在,但吳越和韓小婷說笑個不停,漸漸地氣氛也就開啟了。
小頭領姓陶,起了個名字比較悲催,叫大學,估計爹媽本來是想望子成龍讓兒子考個大學的,愣是沒文化,讓兒子把大學給逃了。
陶大學說:“我是東北那旮旯來的,我小時候就來北京了,跟我媽一起,我媽菜場裡賣菜的,老受人欺負,我一開始學打架就只是想不再讓我媽受那些癟犢子玩意兒的氣,結果後來不知咋的就打上癮了……”
說著還撓撓頭。《
吳越靠在後座兒上一邊打牌一邊笑:“那你這癮可得戒戒,你二爺不管械鬥這一塊兒,罩不住你,除非你把人給敲傷打殘了,那你二爺也不罩著你,誰讓你手欠呢。”
陶大學連連擺手:“不打!吳警官您讓我收手我還能不收手嗎?我哪是這麼沒眼力界的人啊。”
小綠毛名叫陳家,但吳越更高興叫他小綠毛,吳越還問他呢:“噯,我說你這倆撮頭髮怎麼回事?咋整了個綠色的呢?”
小綠毛對吳警官一臉的崇敬,就差跪下給人擦鞋了。
能不崇敬嗎?如果不是吳越給他擋那一刀子,小綠毛這會兒就該在醫院躺著!
“吳警官!”他激動地說,口齒不清不楚的,“我這個是染的!”
吳越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你是染的,我問你怎麼染這麼個色兒,他媽慘綠慘綠,和頂綠帽子似的。怎麼著,老婆讓人給泡了啊?”
一車人聽了都跟著笑,韓今宵沒笑,但嘴角也微微著上揚。
小綠毛挺了挺癟瘦的板鴨胸脯,非常狗腿:“吳警官您如果不喜歡這顏色,我回頭立馬去燙一個其他色兒的,專挑您順眼的色兒燙!”
吳越蔫壞蔫壞地痞笑著說:“別啊,就這色兒好,爺看著挺順眼的,頂著啊,千萬別換,你換了我給你買頂假髮套回去,還是這龜毛綠的!”
一路上笑笑鬧鬧,韓今宵開車,他們出市區的時間太遲,到張坊的時候車子徹底堵死,一寸一寸地簡直是拿四個輪子在地上學蝸牛攆著挪著。
到十渡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三點了。
好在吳越有先見之明,已經問支隊長批下了一天的休假,兩日遊,也不用特別趕。
韓小婷喜歡刺激,早就急不可耐地想要去麒麟山挑戰55米跳臺高空彈跳。幾個大老爺們就陪著她一路驅車直往拒馬樂園,買了票,乘纜車過索道至跳臺。
吳越坐在纜車上,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