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觀眾的角度。
其次,他雖然夢到韓今宵,但夢裡也就是互相用手解決了一下,這種事情,在警校裡其他男生之間也不是沒有做過,難道他們就是死基佬了?
再者,他認為自己之所以夢到韓今宵,是因為最近自己有事沒事老想著找人家麻煩,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也是很正常的,沒什麼大不了。
吳越在床上打了滾,趴在那兒,頭埋在鬆軟的枕頭裡,就露出小半張臉,眨巴眨巴看著窗簾縫隙裡透出的亮光。
雖然這樣的結論他很樂於接受,但是總覺得心裡有啥東西特煩躁,特不高興,讓吳越拳頭特癢癢。
韓小婷發現吳越最近很奇怪,打他電話經常不接,約他出來玩也經常推託有事。
韓小婷挺委屈的,和韓今宵說:“哥,肯定是你上次把吳越弄不高興了,他這段時間都不肯跟我出來,老躲著我!”
韓今宵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彈了彈菸灰:“那不是正好。”
“……”韓小婷憋著一肚子氣,瞪著韓今宵,韓今宵根本不理睬她,她沒辦法,頂多原地憤怒地跺跺腳,頭頂冒煙兒地出去了。
她走了,韓今宵一人咬著菸蒂,坐在沒有窗子的屬於他一個人的房間裡,摩挲著自己虎口處的傷疤,頭埋在煙霧裡,沉思著。
關於吳越,他不說,但心裡也覺得奇怪。
韓今宵曾經做過的事情,現在在做的事情,要不是和某些zf官員有牽連,隨便拖一件出來都足夠把他送上刑場吃鐵花生。
所以對於警察,他本能的就有種厭惡和排斥,從吳越一開始接近他到現在,韓今宵對這個人都持有一種毫不鬆懈的戒備態度。
但是他與條子打了這麼久的交道,還就真的沒有見過哪個警察,是按吳越這種方法辦事兒的。
一股子的為所欲為,霸道,不按常理出牌。
而且,什麼都不隱瞞。
如果吳越從來不和韓今宵坦白,或是換個身分晃點韓今宵,那麼韓老闆還覺得正常。
可是吳越從一開始是以一個刑警的身份大搖大擺的出現的。
穿著他的制服,踩著他的皮鞋,扎著他的小皮帶,揚著他尖尖的小下巴,帶著公子哥兒的挑釁。
他甚至還毫不忌諱的告訴韓今宵,爺就住八大處,爺軍區大院兒的!
……哪個刑警會嫌犯幹出這種事情來?
除非腦袋瓤子給掏空了,這人就一純傻逼!
但如果吳越並不是以警察的身份來找他,那他又是為了什麼?
真的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只是為了和他打一架?
這也實在太扯,他當自己什麼?鬥聖?
更讓韓今宵無法解釋的是,吳越這會兒已經把韓小婷迷的神魂顛倒了,如果有什麼企圖,也該到了展現端倪的時候。
可就在這更應該隔三差五往他家跑的當口,吳越卻忽然毫無徵兆,瀟瀟灑灑,踩著他的貓步,特痛快地亮了個後腦勺給韓小婷,走了!
韓今宵眼神幽亮地閃爍在黑暗的屋子裡,像某種原始叢林裡的野獸,黑亮的瞳仁被手指間燃燒的煙映的冷亮冷亮……
吳越……
漆黑的前方好像又出現那個人張揚年輕的臉,尖尖的下巴,鼻尖有點圓潤,一雙眼睛風流地挑著,閃著高傲好強的光芒,很乾淨,很純粹,好像真的什麼都沒有隱藏,真的就是那麼簡單的一個人,架著長腿坐在他面前。
下巴揚起來的時候,露出漂亮的脖頸和喉結。
像是沒有任何防備的初生的小鹿,在獵豹的盯俟下,什麼危機都沒有感覺到,還那麼怡然自得地踱著步。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每一優雅的蹄子都不輕不重地踩在獵豹的心坎上,按捺不住地想撲上去!咬住他溫暖柔亮的皮毛!撕裂他的喉管!!
撕扯著!咀嚼著!吞嚥著!
被溫熱的紅色的粘稠的血浸透……
初秋最後灼熱的驕陽下,吳越光著膀子,汗水順著鍛鍊的非常漂亮勻稱的肌肉上流下來,他一路小跑著從球場換下來。
中場休息。
燥熱的大中午,不知為何卻忽然覺得脖子嗖嗖的發涼。
吳越下意識地就摸了摸自己的頸子。
同場打球的林泉給他遞了瓶礦泉水過去,正巧捕捉到他這個動作,笑著問:“怎麼了?脖子給蚊子咬了?”
吳越覺得剛才那陣涼意不像是被蚊子咬了,倒像是被啥猛虎野狼惦念上,利齒咬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