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大漢舉著刀就向蕭慎殺來,蕭慎一個矮身躲過劈來的刀鋒,然後旋身間就將玉簫打在了旁邊人的腰上,痛的那人立馬就滾到了地上。
“就憑你們這些三腳貓的小伎倆,就敢來殺我?不自量力!”蕭慎冷聲道,手上的玉簫就像索命的棍棒,帶著令人心寒的血腥味。
帶頭的老大眼見自己這邊已經摺損了好幾個人,形勢十分不妙,立馬跟身邊的一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會意,在蕭慎轉身時立馬將一把白色的粉末當頭撒了下去。
蕭慎猝不及防之下吸了一些進去,他自覺不妙,立馬向後退了好幾步離開戰圈,厲聲責問:“你們撒了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當然是好東西,”幾個大漢大笑,“這種毒藥只要沾到一點就會毒發,而且毒性強烈,立時發作,到時有你痛苦的,所以蕭慎,你還是乖乖地投降,讓我們哥兒幾個送你一程,也少了你一點痛苦。”
看著舉著刀靠近的幾個大漢,蕭慎冷哼:“我蕭某人缺錢缺權,卻從不缺骨氣,死也要死的有尊嚴,只是被爾等小人陷害,死不瞑目。”
“嘴倒是挺硬,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
帶頭的老大獰笑,正要動手之際耳邊突然傳來破空之聲,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幾個同伴已經相繼倒下。
“誰?”帶頭老大駭然回頭。
“當然是我媳婦兒來救我了。”謝澤銳在心裡哼哼,然後配合著演老大的演員一起向暗器的發射出來的方向看去,然後就聽一道清麗悅耳的聲音傳來:“當然是取你性命的人。”
“卡,”林默對著話筒叫,“下一場,文熙威亞準備,其他人休息十分鐘。”
說是休息,其實是另一種忙碌而已,謝澤銳原想上去跟文熙聊幾句,結果腳還沒邁開,人就被化妝師拉走了,剛才打鬥的過程流了不少汗,他需要去補妝。
這一場戲雖然沒有太多的臺詞,但是頻繁的打鬥過程還是讓謝澤銳累的夠嗆,加上刀劍無眼,很多動作往往一遍做不到位,就連一個倒地動作都要ng上幾遍,謝澤銳能夠保證自己不ng,卻無法保證他人不ng,因此拍完這場打鬥戲著實讓謝澤銳鬆了一口氣。
當然同樣鬆了一口氣的是武術指導和林默,林默原以為這場戲要拍到下午,但沒想到如此順利就進行到了下一場,雖然中間也ng了好幾次,但那都是意料之中無可避免的,比他預想中要好上許多,尤其是謝澤銳的表現,實在是可圈可點。
他的目光不由轉向正被拉著補妝的謝澤銳身上,自從文熙來了之後,謝澤銳總算恢復了正常,這讓他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
另一邊的文熙卻忙著吊威亞,要說拍古裝,尤其是武俠劇最痛苦的事就是吊威亞了,有時候慘烈起來一吊就是一整天,全身都繃在那裡,往往被放下來後全身都痛的要散架了,因為吊威亞的時候人不能像一條死魚一樣垂著,一定要繃直身體做出各種造型,平常的一個飛翔耍劍的動作就要比在地上做時難上許多。
文熙是吃過這種苦的,當初出道的時候接了一部武俠劇,打鬥的場景特別多,有次他要求他和另一個演員對打,當時那個演員是個小紅的偶像明星,拍的都是青春都市劇,哪裡接觸過武俠,在武術指導的訓練下也只掌握了一點基礎的皮毛,一吊威亞叫的就跟殺豬一樣,更不要說是打鬥了,一上來就出錯。
文熙當時沒名氣,只能默默地跟著那個小偶像一遍一遍的重拍,拍到最後身體都麻木了,從一開始的輕鬆,慢慢地到疲憊,再到嘔心,再到麻木,整個人就跟在地獄裡走了一趟出來一樣。
後來連導演都看不過去了,只能讓那個小偶像拍一些正面的動作,其它的一律由替身代替,文熙才免了被從日出吊到日落,但既是如此,那天回到酒店時他身上還是被勒出條條紅痕,第二天時連起床這個動作都成了他那天最大的難題。
道具師再一次確定了安全之後,拍攝繼續。
謝澤銳目光所及之處,只見一個紅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散開的下襬猶如烈火般張揚,再往上時是一張奪人心魄的臉,目光冷而媚,吸引著人挪不開眼睛,每個五官都長得恰到好處,身後的長髮隨著下落的動作飛揚,讓他猶如降入凡間的神祗。
段紅衣落下時,長袖一甩,滿意地看到蕭慎驚豔的眼神,他的目光一凜,轉而看向那個帶頭老大:“是你自己滾,還是我來取你的性命?”
說這句話時段紅衣的聲音甚至沒有絲毫的起伏,但演老大的那個人卻從心裡有了一絲害怕,好像眼前的人真的就是掌握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