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坐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小哈的毛,小哈舒服得閉著眼睛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白以辰莫名地就很嫉妒,似乎那條肥狗奪了他的寵。白以辰帶著三分情緒走過去扒拉開安諾的手口氣不善地說:“去洗手!吃飯!”
安諾一頭霧水地站起來,和同樣一頭霧水的於岱去洗手吃飯。飯桌上,安諾告訴白以辰下午和明天都得出門,因為“新公司新老闆,我都表現得好點兒!”這理由實在是太無敵了,所以白以辰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
“安大哥,你得早點去!我跟你說,在老闆跟前兒多幹點兒,偷懶什麼的背後偷,在他跟前兒你就搶活兒幹!哪怕是幫著倒杯茶影印個東西什麼的呢?”
於岱瞅著白以辰抿著嘴笑:“白以辰,你以前在酒吧幹活是不是就這麼幹的?”
“那當然了!你知道酒吧晚上有多忙麼?不偷懶累死算了!”
安諾點點頭,表示認可白以辰的話,白以辰找到靠山一臉的理直氣壯。
“對了,安大哥!”白以辰塞了滿嘴的東西,含含糊糊地說:“你先別跟鄭老闆說你跳槽的事!”
“哎?為啥?”
“你怎麼這麼笨啊!你想啊,韓哥那裡的情況你又不瞭解,掙得又不如在酒吧多,萬一要是工作不順心不如意你還可以跳回燃惑啊!要是你跟鄭銳辭職了,那豈不是沒退路了?人得兩條腿走路!”白以辰看向安諾的表情帶著幾分鄙視,好像看一個不諳世事的白痴,“你怎麼連這個都不懂!”
安諾下一子梗住了,於岱讚賞地點點頭:“對!你說得對!白以辰,你可比你安大哥成熟多了!”
安諾只好化悲憤為食慾。
吃完早飯,把於岱趕回了202,安諾到底還是抱著白以辰睡了個回籠覺,下午出門時囑咐白以辰做好晚飯等他回來吃。
白以辰興奮得眼睛都亮了,腦子裡呼啦啦翻過十幾頁選單!
安諾晃悠到韓子飛的“工作室”時才下午一點半,韓子飛自己開了個“工作室”主要是做“策劃”的,名義上最大的客戶就是劉波的進出口公司,工作室每年的營業額不算太多,那點純利潤也就勉強算個小康。
安諾站在韓子飛辦公室的大落地窗前,看著外面朗潤的天空突然想到鄭銳。他想,如果韓子飛被捕判刑,鄭銳大概會波瀾不驚地在這個城市繼續生活下去,每天照常做生意,如常吃飯睡覺毒舌冷麵,但從此,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一個叫鄭銳的人“真正活著”,直到韓子飛走出大牢!如果韓子飛是死刑,那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再有一個叫“鄭銳”的人了。
我曾經想救他的!安諾又想起了墮天使,他知道自從林子被送去強制戒毒以來,只有鄭銳堅持每週去看他,跟他聊天幫他照顧家裡。他也知道鄭銳前前後後已經以各種名目給林子家送了快二十萬元錢了,他千辛萬苦地在林子的老母親面前解釋林子因為“出差”、“培訓”、“生病”等各種原因所以不能回家來看望她。
一開始安諾相信鄭銳這麼做只是出於那點兒所謂的“愧疚”心,其實他頗看不上這點,在安諾眼裡,林子吸毒完全是因為韓子飛的緣故!他韓子飛和鄭銳你是什麼關係?你讓自己的員工被戀人害成這樣現在跑來關懷照顧簡直虛偽透頂。直到有一天,酒吧打烊後安諾收拾完東西上樓換衣服,路過經理室時聽到鄭銳哭著罵韓子飛!
明知道自己的戀人是個混蛋,但是,愛了就是愛了……感情這場洪水,摧枯拉朽不可阻擋。
想想自己和白以辰,安諾覺得自己真的能理解鄭銳,至少自己完全沒有資格和立場指責鄭銳——說到底,人總是自私的!
韓子飛對安諾的到訪確實有幾分驚訝,雖說安諾現在可以算是他的人,但是在鄭銳那裡一直瞞得很嚴,因為林子,鄭銳已經跟他鬧了很久了,他不想再加上一個安諾。所以安諾這個時間段應該去酒吧而不是在自己這裡,安諾輕描淡寫地告訴韓子飛自己跟鄭銳請假要在家照顧發燒的白以辰。
“哦?你就不怕阿銳查崗?”
“不會,跟小白套好詞了!”安諾答得毫無壓力,白以辰真是給了他一個絕佳的藉口。
“那你怎麼跟白以辰說你出來的事?”鄭銳覺得這圓圈兒瞎話說起來真的是要有點兒技術含量的。
“我就跟他說我去面試新工作了,我嫌燃惑掙得太少!”
“哈,掙得少?這要讓阿銳聽見了一定會揍你!”
帶安諾去見劉波不是件麻煩事,安諾搬出了一個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劉老闆,我想先走走那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