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從第二天白以辰不那麼疼以後,這個牙尖嘴利的小東西就一直在諷刺自己縫合傷口的技術!
神啊!那麼大的創面你想我讓怎麼縫才會有“美感”!
白以辰是被安諾背下樓的,他把下巴放在安諾的頸窩,側過頭去說話的時候唇幾乎擦著安諾的面板,暖暖的,癢癢的,柔和的呼吸吹得安諾渾身都燃燒了起來。白以辰看著安諾開始變得黑紅的臉頰和耳朵重重地嘆口氣,一股溫熱的氣流直直地吹進了安諾的耳朵。
安諾激靈靈地打了個抖,下意識地抬起右肩努力想蹭蹭耳朵卻突然發現白以辰的頭就安放在他的右肩,他咬牙剋制那股一直絲絲繞繞直達心底的癢意問:
“你嘆什麼氣啊?”
“從今以後要寄人籬下了……”
安諾忍不住要仰天長嘯……這是寄人籬下麼,我怎麼覺得自己請了一尊神回來?
“寄人籬下?就你?別逗了白以辰,你那叫鳩佔鵲巢!”
白以辰抗議地大叫起來:“怎麼是我佔的?分明是你求我去住的,我是看你可憐巴巴一個人孤單寂寞才勉為其難地同意的……”
一路嚷著,一路笑著,白以辰被安諾背進了車裡。由於背部的傷,他沒辦法自己坐著,安諾只好把他摟緊懷裡,儘量托住他的肩和腰,把整個背部空出來。白以辰的頭枕在安諾的胸口,能感覺到柔軟緊繃的面板下硬朗的肌肉鼓鼓的,很舒服的枕頭,白以辰有種遊船入港倦鳥投林的感覺。
背白以辰上樓時,安諾想這要是“碰”不上於岱我就跟夏景輝姓!
在安諾指揮白以辰從自己的褲兜裡掏鑰匙的時候,202的大門咣噹一聲開啟了,於岱揹著他那個“求包養”的帆布包走了出來,看見眼前這兩個人驚訝地說:“喲!這是怎麼了?崴腳啦?”
白以辰客客氣氣地說:“沒事兒,後背受了點兒傷。”
於岱自然而然地走過來,從白以辰手裡接過門鑰匙:“我幫你們開吧,瞧你倆這費勁兒的,咱們都是鄰居,遠親不如近鄰,以後有什麼事兒說一聲,大忙幫不上搭把手還是沒問題的……哎,你慢點……”
安諾翻翻白眼想,夏景輝那麼沉默寡言的一個人怎麼忍得了於岱如此聒噪?
於岱“積極友好”地幫安諾把白以辰安置在床上,並主動貢獻出自家的兩個大號抱枕塞在白以辰的背後,讓他可以不費力地側躺著。於岱的“善舉”得到了白以辰真誠而感動的謝意,兩人交換了手機號碼,迅速熱絡地打成一片。
在安諾看來,肖易和於岱無論誰跟白以辰在一起都讓他頭疼:肖易經常揣著明白裝糊塗,看著挺二其實心裡很有主意;於岱是揣著糊塗裝明白,看著明理聰慧其實就是個單細胞動物。安諾想,白以辰甭管跟誰走得近了,最終自己都得倒黴!
把白以辰在床上安頓好後,安諾當著於岱的面把那臺“正常”的膝上型電腦拎到床邊給白以辰消遣,於岱笑眯眯地搭腔說能幫白以辰安幾個有用的軟體好下電影什麼的,換來白以辰感激的笑,兩人的關係又向前發展了一大步,馬上就要義結金蘭了。
於岱跟白以辰貧了幾句後告辭離開,安諾殷勤地一路道謝一路把他送到門口。於岱在門口小聲地囑咐安諾注意韓子飛他們的動靜,說他家夏景輝布這麼一個天衣無縫的局著實不易。安諾暗地裡撇撇嘴想這哪裡是你老公佈的,這分明是秦曉那小子機靈,當然這話他不會傻乎乎地說給於岱聽。
送走於岱這尊神返回屋裡時安諾突然有點無措,他抬頭看看客廳天古板上的頂燈摸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他不想弄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客房裡白以辰已經自動自覺地開啟電腦玩了起來,安諾看他側躺費勁地敲鍵盤那樣兒就覺得好笑。
“玩什麼呢?”安諾站在床邊問。
“沒玩什麼,我想查點東西。”白以辰抬起頭認真地說,“安大哥,出院時大夫說我可以下床慢慢走走是不是?”
“是那麼回事……你不會是想出去吧?”安諾警覺起來。
“我……明天是週末了,我都有大半個月沒去看阿婆了,我想去看看她。”
“不行,太遠了!我替你去看看她好了,你再休息一週再說。”安諾拒絕的一點兒餘地都沒有。
白以辰並不堅持,他也不想讓阿婆看見他這幅樣子擔心,所以乖巧地點點頭。
白以辰向來咋咋呼呼、牙尖嘴利,鮮少有乖巧柔順的樣子,最近大病小傷沒完沒了的一折騰整個人瘦兩圈,此時乖乖的窩在床上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