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皮焦骨爛。
安諾的眼睛根本不敢亂瞟,白以辰的每一寸肌膚都能勾起他剋制不住的欲|望,他只能牢牢地盯住白以辰的眼睛。可是這絕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因為白以辰眼神迷離水汽迷濛,眼眶都開始泛紅。浴室裡嘩嘩的水聲根本蓋不住兩人漸漸粗重的呼吸聲,他們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升騰的欲|望,能從接觸的肌膚察覺對方燃燒的體溫,更能從漸漸僵硬的動作感受到對方那剋制不住的衝|動……
安諾停下手,他不想做什麼,在他看來白以辰還是個孩子,他本來打算給他最堅定的愛意最溫柔的呵護。他當然渴望白以辰,渴望從心靈到肉|體擁有這個獨特的男孩,讓他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天知道他有多少次拼命壓抑自己,努力讓自己不去吻他、碰觸他,但是他更希望白以辰的第一次發生在一個坦誠的、信任的、美好的情況下。而現在,一個傷痕累累,一個謊言滿滿。
白以辰察覺出安諾的退縮,他努力集中視線甩掉眼前的迷霧,看著安諾慢慢地後退了一步。
“安大哥”沒有時間猶豫,沒有時間考慮,白以辰上前一步摟住安諾的腰,把自己緊緊地貼進安諾的懷裡,讓滿身的水把安諾的衣服全部打溼。
不想離開他。
如果愛一個人就是心甘情願地把一切都給他,那麼白以辰很樂意把自己的靈魂和身體全都放進安諾的掌心,他願意放下自己所有的驕傲和自尊,倔強和張揚。
烈焰,再一次漫天席地。浴室裡能聽到火星迸裂的噼啪聲,所有的神智全都崩潰,所有的理智全都焚盡,所有的感官全都封閉,一切都交給欲|望和情感。唇舌糾纏,手指在對方的身體上滑動,掉落的是安諾的衣服,飛起的是白以辰的靈魂。
抱得再緊都不能填補內心的空虛,吻得再深都不能紓解心頭的欲|火,白以辰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欲|望讓下身脹痛,蔓延全身的顫慄感層層累積,一點點逼著慾望抬頭,黏膩透明的液體滴下,就像一道大壩上的細細裂口,只要再一點點,一點點,就能衝破一切桎梏奔湧而下。
可是,就那麼一點點,白以辰焦躁難安,他無意識地扭動著身體,盡力讓更多的肌膚貼上安諾,讓火熱的體溫催化自己的慾望。他眼神狂亂地把全身力道都放在安諾身上,奮力的在安諾身上磨蹭。每一次脹得筆直的欲|望摩擦過安諾堅硬的腹肌時,那飛竄的電流就能將自己擊穿。
再一點點,再一點點。
白以辰急得快要落淚,他滿腔不管不顧地在安諾的脖頸上吮吻、啃噬,用力呼吸,讓安諾的味道充滿自己的胸腔。下|身的快感,唇舌的刺激,一次次鋪天蓋地。
安諾紅著眼按住白以辰拼命擰動的身體,他安撫地吻他,輕柔但是深入;他略帶粗糙的手指握住白以辰的欲|望,感到白以辰的身體都彈動起來。他探出舌尖,一路舔舐到白以辰的耳邊,用氣聲把每一個字都吐進白以辰的耳朵:
“別急,別怕。”
白以辰突然就安靜下來,把頭抵在安諾的肩頭。
安諾沒有一絲的猶豫,這個動作做的行雲流水自然至極,他一路舔舐著跪了下去,在白以辰驚恐地注視下輕輕舔上欲|望的源頭。
白以辰覺得自己被炸成了碎片,每一個碎片都飄在快感的海洋裡。他的每一條肌肉都緊縮起來,不可遏制地顫抖著,所有的的神經全都集中在了一起。
熾熱、滑膩、緊緻……
白以辰形容不出那種感覺,他在一片劇烈的晃動中看著安諾,那個豹子一樣的男人,那個在陰暗的小巷,渾身浴血的男人,那個冷起來硬起來讓人不寒而慄的男人跪在他的面前,深深地含進他的慾望。這種視覺上和心理上的刺激某種意義上遠大於肉體本身的快感,白以辰終於在驚喘和恍惚中噴湧而出。
什麼都看不見,只有一片亮白色,閃著奪目的光,耳邊的水聲消失了,只有嗡嗡的鳴叫,來自內心的低嘯。白以辰突然癱軟下去,根本沒有辦法撐起自己的身體,他倒向安諾,帶著無比的滿足和心安。
安諾靠在浴室冰涼的瓷磚牆上,懷裡抱著那個還在顫慄著的男孩,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覺得後背的瓷磚一片火熱,好像剛從爐窖裡拿出來。他苦笑了一聲,低頭看看自己依然筆直挺立的欲|望,想一會兒真得泡個涼水澡了。
白以辰恨不得把自己悶死在安諾的懷裡,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暢快的高|潮,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極致的快|感,他的眼前依然是安諾跪在他腿間吞吐的畫面,這讓他根本無法抬頭面對安諾。
安諾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