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勁兒也被燒得不剩什麼了,可倔強的本性是熔在骨血裡的,時刻會順著血流澎湃起來。
白以辰,他也生氣了:“行!安大哥,這次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麻煩你。等我好了我請你吃飯謝罪,下次我會死遠點兒,絕不會在你半徑十公里以內,您看成麼?”
白以辰燒得水汽迷濛的眼睛充滿血絲,閃著惡狠狠的光,咬緊的後槽牙使腮骨浮凸在瘦瘦的臉頰上,劃出一道鋒利的印痕。整個人像是隻受傷的小豹子,不顧一切地想要撲向任何傷害自己的敵人,不管對方是誰。
安諾狠狠地閉上眼睛,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把白以辰捲進懷裡,用吻堵住他那張能氣死人的嘴;
“白以辰”安諾一個字一個地往外蹦:“你別不知好歹,我要是不關心你我至於著那麼大急生那麼大氣麼?”
“你整個一個更年期!誰知道你幹嘛生那麼大氣!”
安諾氣結,終於控制不住地伸出雙手去捧住白以辰的臉,把他的臉扳向自己說:“白以辰,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欠了外債?你至於缺錢缺成這樣麼?”
白以辰的腦袋被安諾固定在雙掌掌心動彈不得,他的臉頰緊緊貼著安諾掌心的面板,手溫熱,很乾燥,與臉部的面板摩擦時有沙沙的感覺。白以辰想起他第二次見到安諾,帶安諾去醫院縫針時,安諾矇住他的眼睛,那時他就覺得這觸感好像極柔軟的麻,讓人覺得親和而舒適。這種親和舒適的感覺讓白以辰迅速平靜下來,他很快就從那種被拋棄的傷感憤怒中解脫出來,安諾的手讓他覺得自己被他捧在掌心,那是一世的安穩。
“白以辰,犯一次傻就行了,別真燒壞了腦子到處認兄弟。”白以辰在心裡對自己說。
“我不欠錢。”白以辰的聲音很平直,好像面對一個陌生人,單純地敘述,不帶一絲感情。
“不欠錢你那麼玩命掙錢幹嘛?”這個問題安諾問過很多遍,始終沒有一個答案。
“安大哥,我不偷不搶沒犯法,我在餐館打工我有健康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