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案子畢竟還沒有結束,安全問題不可忽視,堅決要求白以辰去了夏景輝的家。
於岱一向喜歡“調戲”白以辰,現在人在自己手心裡,那當真是打算好好搓圓揉扁的,可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年紀小不等於心眼兒少,打架不利落不等於嘴皮子不利落,所以沒幾天於岱就鬱悶地發現自己在白以辰那裡討不到半點便宜不說還經常被氣得撓牆!
夏景輝半夜給安諾打電話,說你老婆把我老婆氣得蹲在陽臺上吹著西北風抽菸,要是凍病了你要負全責。安諾得意洋洋地說技不如人還好意思拿出來說話,你們老夏家的臉全讓那條帶魚丟光了。
白以辰在夏景輝家過得快樂似神仙,全然不知道安諾這幾天的日子過得著實不太舒服。檢察院那邊舉證繁瑣又細微,讓安諾不勝其煩。而且臥底的工作本身就麻煩,做完任務更麻煩,光是內審就能扒人一層皮!安諾一遍一遍地複述臥底期間的生活,接受各種盤查和抽審,詳細闡述與所有涉案人員枝枝蔓蔓的關係。但凡這種內審,和公檢部門立案程式正好是相反的,通常都是就假定罪名成立,然後在剝絲抽繭地逐一否定,這樣的詢問帶給安諾極大地心裡壓力,他開始徹夜失眠,一遍遍地過濾自己這一年的生活,把每一個細節都拿出來反覆琢磨。這種回顧等於是逼迫自己一遍遍地回顧那種掙扎矛盾的生活,安諾每次想到那種孤獨到絕望的感覺都會加倍思念白以辰。他會燃起一支菸,在窗前坐到天色漸亮。他會後悔自己把白以辰趕到夏景輝家,因為他認識到,有白以辰在身邊,回憶往昔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