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武眉頭緊繃,極力強忍,看得出來挺疼,也幸虧楚少爺不是個大胖子。
楚珣問:“還能動嗎?”
傳武哼道:“嗯。”
楚珣問:“你這麼一鬧,沒法再回提薩拉身邊了吧?”
傳武眼皮一翻:“不回了。”
楚珣嘲諷道:“呦,那多遺憾,你就這麼不打招呼跑了,你那傍家兒小娘們兒該想你了!晚上想點你的鐘點,一看,呦,人呢?小天天呢?”
楚珣口氣發酸,傳武白了楚珣一眼,懶得理這種無聊的話,多大了還是孩子啊……
楚珣動了動腰,伸出章魚觸手,慢條斯理地解綁繩,解了一半,突然停下,低頭逼視,目光精明:“我還以為你腰砸壞了,看來挺好用?”
霍傳武別過臉,臉發紅,□勉強動了動,可是還綁在一起,越蹭反而越凸顯,竟然硬挺挺頂在楚珣大腿根,看起來真像憋很久了。倆人嘴上都不饒人,甚至眼睛都能撒謊,做特種這行的面對測謊儀面不改色,但是生理最CHI裸真實的YU望竟然出賣人心。
兩人眼對眼,楚珣輕笑:“人長高了,長大了,鳥兒也大多了。”
霍傳武咬著嘴唇,忍無可忍:“你下去。”
楚珣一撇嘴:“老相識一場,我幫你量量鳥兒?活蹦亂跳真歡實。”
“我不用牙膏量,我就拿我的量。”
楚珣聲音低沉……
霍傳武這種人,哪禁得住這種挑逗言語,耳朵都紅了,氣得想踹人。身上趴的要不是楚珣,他早就上腳把人踹飛。這人忒麼的這才五分鐘恢復元氣了?還不如剛才軟塌塌的麵條飯糰樣兒好弄,你能閉嘴嗎?!
楚珣也就是耍小性子,借這機會才能明目張膽地重溫這個人的熱度,呼吸這人的味道。繩索解開,倆人分開,身體一下子被山谷裡的風吹冷了……
霍傳武緩緩站直,一手扶腰,神情凝重。
楚珣心裡軟了,手指碰碰對方胳膊:“還成嗎,能走嗎?”
傳武還是那樣,很酷,很冷:“嗯。”
他們躲避待到天明,山巔泛白。
一條大河橫貫山谷,岸邊一棵大樹的氣根裡卡著一條小船,霍傳武掀開遮蓋的植物草蓆,費力將木船拖出。楚珣暗暗觀察二武,看起來,這船已經藏這裡很久了,計劃周詳。
楚珣癱軟在木船裡,歪躺著。也不是公子病發作故意偷奸耍滑,而是手軟,根本拿不動船槳。
他後仰著靠在霍傳武肩膀上,讓對方寬闊的胸膛攏著他,閉上眼,讓河風吹拂著,慢慢恢復體內能量。
寬闊的河面水流平緩,靜謐,河水中時不時蕩過一個輕盈的小漩渦,漩渦裡通常有一朵鈴蘭花,或者柚樹的一片嫩葉。河道盡頭騰起紫色霧氣。
霍傳武雙臂沉穩有力,慢慢蕩著小舟,時不時巧妙繞過漂於水面的原木,或者河道積淤的灌木朽木。楚珣某一瞬間有一種奇妙的錯覺,小船彷彿漂盪在空中,全副身心都在幽靜迷人的河水裡盪漾,看著徜徉的甜美從眼角和指尖緩緩流逝,還想求索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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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一章 天堂紅河谷
楚珣用隨身聯絡裝置與林俊通話;告訴對方不用等了;也不必找他;自己已從莊園脫身;在另個地方。
林俊:“你……現在到底在哪?”
楚珣:“總之是安全地方,回來再說。”
林俊:“你……注意安全。”
楚珣聽得出來;林俊是心存疑問,心有不甘。小林的話音裡;分明就是猜到他能跟誰在一起。
雨季充沛的水量在谷地傾瀉出一塊衝擊平原,寬闊的水面一望無際,波紋平緩;山谷幽響。河岸上堆積了肥沃的黑色泥土,簡陋的二層木板小樓鱗次櫛比,炊煙裊裊。
霍傳武將人帶到隱蔽丘陵間的小鎮,通往二樓的樓梯踩上去陳爛腐朽,木板牆被青苔染出碧綠斑紋,昏暗,潮溼。
二層小閣樓,狹窄得幾乎轉不開兩人身的小屋,一張單人床,幾件簡陋傢俱,讓楚珣陌生,異樣……
楚珣問:“你住這種地方?”
霍傳武把身上的長傢伙卸掉,後腰一把手槍槍不離身:“以前住過,現在很少來。”
楚珣問:“那你這些日子住哪?”
霍傳武垂下眼睫,往嘴裡塞一顆煙,聲音低沉:“提薩拉的莊園。”
楚珣一進屋就直接躺床上了,毫不客氣。他倒沒想表達不軌意圖不良意識,而是真累了,那感覺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