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食堂打飯,為爺爺奶奶買油餅炸糕,領牛奶,竟然看見霍家男孩,半張臉還裹著“粽子皮”,也端著飯盆,自己一路走到食堂打飯。
一群孩子之間八卦議論,楚珣聽哥們兒說,霍師長當時明明就在營房裡,聽說自家小子頭扎破了、滿臉是血、被人送衛生站,竟然沒挪窩,該幹嘛還幹嘛,就沒露面。
霍傳武當晚回到家,也挨罰了。
霍師長問小兒子:“讓人揍了?”
傳武低頭:“嗯。”
霍師長問:“恁為啥就能讓人揍?恁晌晚為啥在院門口、跟警衛員湊一處?他們放哨,恁去給人敲鑼?!”
傳武:“哦……”
霍傳武很自覺地自己溜到牆角,立正站好,罰站反省。
霍師長掃了一眼,突然問道:“哭鼻子末有?”
傳武搖頭:“末有。”
霍師長重重哼了一聲,臉色緩和許多:“拿板凳去!”
就因為沒哭鼻子,罰站改為罰坐。霍傳武乖乖搬了一隻小板凳,牆角端端正正坐好,埋頭反省到半夜。
楚大少捱了罵,霍師長也未追究,可是這事兒並沒算完,第二天,警衛連戰士炸了。
那個被打的小戰士,胳膊真骨折了,傷得厲害,這下子,他的兄弟們不幹了。警衛連小兵蛋子們,平日就跟大院裡這幫驕橫跋扈的高幹子弟時常摩擦齟齬,如今又被打了。遭此折辱,年輕人氣盛,小兵也講自尊,誰樂意受著?有些事兒積攢起來其實不是一天兩天,積怨已久。部隊大院裡等級森嚴,按銜兒講求待遇,可是大家都是十七八歲大小夥子,首長兒子是首長的兒子,下級士兵難道不是爹媽生養出來的?憑什麼就讓你白打?
而且,警衛連裡一半兒人是霍師長的濟南舊部,都是老鄉,特別抱團兒,講求兄弟義氣,一個兄弟被打殘了,其他人全都不幹了。
警衛連戰士當下跟大院領導打報告,集體要求復員轉業,老子們不給你們站崗受氣了,俺們寧願回家種地!
你還別說,當兵的橫起來,這招真絕。
一個兩個人鬧騰,你可以拿軍法紀律往下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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