蹂躪了一下我的頭髮,便回過頭去。
那天晚上,我不到八點就睡了,第二天七點多才醒過來,嚴梧也難得的睡懶覺。
我小聲地起床洗漱,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嚴梧已經醒來了,坐在床上看著我,穿著卡通的睡衣,眼神迷茫,明明比我還大一歲多,但是就是覺得特別小。
然後我就忍不住過去捏他的臉,像極了紈!子弟調戲良家婦女,哦不,是婦男。
“小桐,你又欺負我。”
我嘿嘿一下,下手更重,只把嚴梧的小白臉捏得通紅,才得意地鬆開手,“真好玩。”
嚴梧從床上下來,腳丫子直接踩到了我的光腳上去,疼得我差點掉眼淚。
嚴梧揚起笑臉,得勝一般地晃進了衛生間。
邊刷牙邊含混不清地和我說話,“昨天不是累得很嗎?怎麼今天這麼早就起來了?”
“八點半約了文定他們打球呢。好久沒打了,手癢了。”
嚴梧洗漱完畢,出來找衣服換上,“我跟你們一起去吧,你去打,我看著。”
我和嚴梧吃完早飯,就下去了。
秋高氣爽,天氣異常晴朗,連人的心情都變得好起來。
文定他們都還沒來,嚴梧坐在長椅上,塞著耳機聽歌,我拿著籃球在一旁練習投籃。
許久未碰籃球,果然手有點生,在罰球線上投了好幾個,都沒能入筐。
找到了一點感覺,又退到三分線以外,試了幾次,才進了一個。
投得累了,回頭看嚴梧,他發現我在看他,立刻露牙朝我笑,笑得我心神盪漾,再也安心不下來。
幸好文定過來了,後面居然還跟著景巖和季萱。
我異常詫異,文定不是和景巖是情敵嗎?現在這世道,莫非情敵都能和睦相處了?
景巖一如既往很有禮貌地朝我笑,我也顧不上尷尬,立馬回應。
文定搭著我的肩膀,“你小子每次見你笑,就覺得天地無色!”
我愕然,“有這麼可怕?”
“文定大概是說你笑得陽光吧,連這太陽都被你比下去了。”景巖笑著解釋。
我轉頭去,眯著眼睛看看文定,你小子會說這麼好的話?
文定昂起頭,一副篤定的樣子,“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我也懶得理他,不過趁著景巖和季萱去放東西的時候,揪住文定,悄悄問道:“你小子怎麼把景巖,你情敵給叫來了?你要和我聯手在籃球場上削他一頓?”
文定連忙擺手,“別,千萬別。你知道不,我前幾天才知道,原來景巖是季萱的表哥,他們父母是親兄妹,所以他們關係才那麼好,我就把景巖當成了我小舅子。我今天是成心來放水討好我小舅子的,你等會給我長點眼力啊。”
我一臉無奈,文定這小子變得也太快了。
初三的那幾個今天還有兩門考試,都沒來,來了三個初二的。
正好六個,三對三。
也沒好好分組,就初一一組,初二一組。
雖說是第一次和景巖合作,但是合作的還是挺愉快的,他人高,又靈活,連命中了都很高,幸好他是季萱的表哥,要是和季萱沒有血緣關係,估計文定真的是一丁點的機會都沒有。
我們這邊打的很激烈,文定很識相地一直把球傳給我,我和他的默契這麼多年都練出來了,他眼神一瞟,我就知道該往哪跑,幾乎就沒怎麼失誤過。
我和文定相互配合著進攻,我的手感還沒練回來,一般不會自己出手,就把球傳給景巖,他在籃下出手,順便還能搶個籃板。
最後,我們三個從未搭檔過的新手,倒是比那三個老搭檔多進了一兩個球。
嚴梧和季萱坐在長椅上聊著天,我們過去的時候,季萱還在給嚴梧講帶球走步的規則。
“以往看NBA,小桐也給我講,我聽了就忘了,今天你給我講的倒是清楚。”
季萱抿嘴笑著,笑得明媚可人,“我陪景巖看NBA的時候,他給我講我也聽不懂,因為我看那些人,其實長得都差不多,沒有辨識度,就容易混亂。後來我記住是因為我和景巖去看我大哥大學裡的比賽,因為有我大哥在,我就可以分得清楚了。”
“這麼說我是因為小桐咯?”
我坐下去,靠著我哥的肩膀喝水。
季萱瞧我們這樣,笑意更濃,“就沒見過你們這麼黏糊的兄弟,你們小時候沒有打過架?”
我想了想,確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