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今天這關,他就有大把的時間收拾那幫孫子了。
“別,你這個外甥太金貴。”張智成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不再理睬坐在下方的祁安業。
吳林看錶哥跟東幫的人擺起臉色,立刻學起他的架勢,對祁安業叫囂道:“哼,你們老大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裡還有空管他這個外甥。我看你也別瞎操心了,趕快找個女人養著吧。你們那個肖老大躲著藏著的,就是一縮頭烏龜?出來混的,還怕死,乾脆讓我當你們老大得了。”
“住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給我出去。”張智成等吳林說完話,立刻把他轟出休息室。
“祁經理,剛才的話你就當他放屁。我那表弟是個楞子。”
“哦,您那表弟也是個有嘴無心的人。和曉東一樣,大家將心比心。”雖然南幫那些人的恥笑聲讓人聽著很不舒服,但祁安業仍就借勢繼續說道:“不管怎樣,在您的茶樓裡鬧事總是他的不對,但曉東是個孩子,年輕,也得了教訓。您就不要和他這小輩計較了。”
“不計較?哼,那我今後還怎麼見道上的兄弟?連個後生都能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我也不用再混下去了。”
“您別生氣呀,張哥,再怎麼說一個巴掌也拍不響,這理兒您也是知道的。對於這茶樓的損失,我負責。今天是我祁安業包了您的茶樓,咱們照比一天的營業額結賬。底下客人們的茶水錢,是我給兄弟們壓驚用的。”
祁安業見張智成勉強不再板著一張馬臉,立刻走到劉曉東的面前。手下人在接到了張智成的眼色後,放開了劉曉東。祁安業將剛剛站起的劉曉東拽到張智成的面前,遞給他一杯茶,然後說道:“快點,給張叔賠禮道歉。這麼清靜的茶樓不是你該搗亂的地方。張哥,回去後我繼續教訓他。”
張智成懶得合計祁安業的話,接過茶後抿了一口就放在了黃花梨木桌上,然後叫人把早已準備好的賬單送進來交給祁安業。這件事無非就是小輩人之間的口角之爭,他也沒有什麼損失,就是想借機為難一下肖海濤,看看他的倒黴樣,再撈上一筆。可肖海濤沒來,只有祁安業一人就沒什麼意思了。說得狠了,別人又該講他張智成的不是,欺負晚輩後生。
第 4 章
簽過支票,祁安業帶著肖海濤的外甥劉曉東匆匆離開了張智成的茶樓。坐在車上,祁安業開始問劉曉東事情的來龍去脈。
“還不是那個什麼要刺殺我姨夫的傳言鬧的,現在大街小巷都傳開了。”劉曉東靠坐在祁安業的身上,揉著發痛的手腕說道。
“你怎麼會去南幫的茶樓?”
“我新認識的女朋友,她非要去那裡喝茶,結果聽到那幫孫子在說這事,還說我姨夫這次死定了。我怎麼可能當沒聽到呢?結果就和那幫人打起來了。”
“帶著女人,你還敢打架?她人呢?”見劉曉東不老實的東揉西敲,祁安業一邊問話一邊幫著檢視他的傷勢。
“哼,那死女人早跑沒影了!”劉曉東嫌惡地說道。
“沒禮貌。一般的女孩子有幾個喜歡愛打架的男朋友?”
“切!女人,一點都不好,還沒有小祁溫柔呢。”
“說什麼傻話呢!女人挺好的。”
“咦?小祁的意思是你有女朋友了?這我可得告訴小姨。”劉曉東的八卦之魂燃燒起來。
“為什麼告訴大嫂?”祁安業覺得奇怪,他有沒有女朋友與劉紅梅有什麼關係。
“當然要告訴了。小姨經常問起你的事,尤其是有沒有女朋友。”劉曉東躺進祁安業的懷裡繼續說道:“小姨常說你在姨夫身邊做事,得有個女人看著你,要不然肯定會被他帶壞的。小祁,說吧,你的女朋友是誰?漂亮嗎?”
“沒有的事。老實坐好。”祁安業看向窗外,漂亮嗎?那個修錶店的中年眼鏡男漂亮嗎?一張戴著圓鏡片的萎靡頹廢大叔臉立刻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張臉和漂亮根本搭不上邊兒吧!
祁安業每次離開修錶店的時候都會問自己,那個男人到底有哪裡吸引他?他們初次見面是在四年前的夏季,他坐在沒有空調電扇的室內等著取回手錶,火熱的天氣再加上長袖襯衫令他佩戴義肢的右臂非常難受,接受腔裹著不斷出汗的小臂,總讓他提心吊膽那東西會突然掉下來,右手只能一直揣在褲兜裡。當時的他心情煩躁到了極點,不斷地催促著修表工快些完工,不過那個修表工卻怡然自得的、不緊不慢的更換齒輪。他很後悔因為時間問題沒能去專營店,最起碼那裡有空調可以降溫。就在他尋找扇子的替代品時,一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