閂濾��淙晃抑�浪�皇喬ㄅ��皇欽嫻納�業鈉���胰匆虼絲�甲栽稹N掖永疵歡約依鐧娜艘�鞴�銥碆L的事情,爸向來不太管我,媽聽了之後也只是皺皺眉頭,半開玩笑的說只要我自己別去搞同性戀就好了,而大哥和二哥都會用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聽我說哪本小說多好看、誰誰誰畫得多帥,偶爾窮極無聊,他們也會來拿我書架上的書,然後再從頭到尾批評一通,鬧得我好氣又好笑……
大哥,曾經受過那些書的影響嗎?他說認為我能理解,也是基於我看這些書的原因嗎?
寫到這裡,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我能夠大聲地告訴別人同性戀不是病也沒有罪,可是我能不能大聲地告訴別人我的大哥是同性戀?我嫌棄小說裡那些棒打鴛鴦的父母家人、認為他們不夠開明,可是當我看到爸不斷地抽菸嘆氣、看到媽不接電話卻偷偷抹眼淚時,我卻埋怨大哥為何如此絕情。
二哥晚一點應該就會回來了吧……我想,我要先跟他談談。希望至少在這個暑假,我們能找到一點解決的辦法。
番外二 2003年7月3日 星期四
今天是大學聯考結束的日子。我騙了爸媽,說要陪脫離苦海的同學們去狂歡,晚上就住同學家;我也騙了同學,很抱歉不能陪她們到最後,因為家裡臨時有點事,分不開身。
其實對同學不算說謊,我真的是為了家裡的事情才離開高雄。這是二哥的提議,所以現在我們才會在臺中,大哥的房間裡,二哥睡著而我寫著日記。
要裝成若無其事地過日子其實很痛苦,尤其是平常的話題要被硬生生地剜掉一塊的時候。以前大哥雖然不常回家,但總有電話來,那就是我們可以閒聊的題材,可是這半個月,關於大哥的一切都從對話裡消失,彷彿那是一個禁忌。我相信爸媽偶爾憂愁的絮語裡還是會討論到大哥,不可能不討論的,他們是那麼愛他;但在我跟二哥面前,他們就有辦法做到絕口不提,或者是,不知道該怎麼提吧!
而我,基於連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理由,那天之後,我就把書架上跟BL有關的小說、漫畫、同人誌一一打包起來,陸續分送出去。送同學也好,捐給社團也好,總之我就是不想再看到那些東西。真要深究的話,或許是我下意識地想要逃脫某種罪名?
兩天前,我打包著最後一批漫畫,想著等同學考完試就可以送給她,二哥卻突然進來我房間,沉默地坐在我床上,好一會才開口:「萱,其實妳不用這樣的……之前我不是有意說那些話,不是妳的錯。」
當然不是我的錯,當然不是。我沒有停下封裝袋子的動作,一瞬間卻好想哭。
「妳……想不想去找大哥?」
當我還在努力剋制著不要掉眼淚的時候,二哥蹲到我身邊,聲音裡充滿遲疑,好像那問句也是在問他自己。而我甚至來不及思考二哥的動機,就已經聽見自己急促地回答。
「想!我想去!」
就這樣,今天早上爸跟媽都出門上班後,我跟二哥也立刻去搭車上臺中。我們事先並沒有通知大哥,也沒想過見了他之後要說什麼,而且直到上了客運,我才想起一個有點嚴重的問題。
「哥,萬一大哥不在家怎麼辦?」
「現在才想到這個會不會太晚啊?」二哥伸手敲了敲我的額頭。「那我就帶妳來個臺中一日遊啊!最近悶得夠久了,有機會到外面走走也不錯。」
說得也是。
看著二哥不再陰鬱的微笑,我緊張的心情忽然輕鬆起來。事情或許沒有我們原本想象的那麼無可轉圜,反正再壞也不過如此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只要我們願意行動,結局就有很多種可能。
一路上,我跟二哥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內容大多是他的學校生活,還有我過完暑假就要到中壢唸書的事情,明明就要去找大哥了,他卻仍然沒有在我們的話題裡出現。其實我很好奇二哥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畢竟當初他是那麼的憤慨。不過我不敢問。
標示了彰化的路牌從車頂上掠過。二哥默默地看著窗外好一會,才轉頭跟我說:「萱,妳記不記得冠舟?」
我點點頭:「他不是你的死黨嗎?一天到晚聽你在講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他……考完期末考隔天,我準備要回家前,他醉醺醺地跑來找我……」
「幹嘛?」我心裡突然警鈴大作,二哥講話會那麼吞吞吐吐一定有鬼。「千萬不要跟我說他去找你告白,我會昏倒給你看喔!」
「當然不是!」二哥白了我一眼,旋即又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