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狂妄的口氣。你就不怕我命人開火?這島上的火藥能把整個島炸上天,你知道我並不是在誇張。”
“相信我,那是你的損失。”
“我憑什麼相信你?”蘭斯洛微微一笑,手一揮,十幾個黑衣酷保鏢已經舉槍踏出甲板,對準目標。
“我也是有備而來的。”從容不迫的笑容從未自臉上褪去,“更何況,你要是開槍,你的心上人第一個不會放過你。”不痛不癢地擊中他人的痛處。
蘭斯洛眯起眼,雙目中寒光四射:“你跟他已經到什麼地步了?偉大的愛情?至死不渝麼?”說著不屑地嗤笑一聲。
唐睿聞言感興趣地挑眉道:“你好像很瞧不起哪,你對他難道不是偉大的愛情?至死不渝麼?”
蘭斯洛立即露出鄙夷的笑:“任何感情都及不上我對他的,他是我心中最美好的一切。”
——
“喂,你有那麼好麼?”此時一道帶笑的男音從旁傳來。
“你覺得沒有嗎?兩個人為我血戰耶~”另一道華麗的男中音悠然回答。
突然出現的兩個人讓甲板上對峙的兩人一個驚愕詫異,另一個也沒什麼好臉色。
“哈哈,我終於明白他對你的感情了。”其中一個白淨斯文,眉宇之間卻透著些許的桀驁不馴的男子笑道,“所謂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女神,這女神是隻能看,不能碰的,只能遠遠地、遠遠地膜拜與仰慕,絕不能褻瀆了她。她是真實存在的也好、是我們自行勾勒的完美典型也好,總之她就是我們心中最美最好最夢幻的一切。”
“如果你是誇我的話,能不能把那個‘女’字去掉?”另一個長髮飄飄,每個部位都好似精心雕刻過的美貌男子撇嘴道,“人家可是男人中的男人誒~”
“喂,蘭斯洛。”拉塞爾朝甲板上的人招手,“我說的對不對啊?這女神是讓人想起來的時候,這裡——”指了指胸口肉麻道,“會好酸好疼,嘴角偏偏還忍不住微笑。”
唐睿忍不住輕笑起來:“你說的,好像是天敵。”走下游艇,朝他倆走來。
“的確是天敵。”拉塞爾笑道,“遇上他,就只能投降,一顆心捧在手裡珍重地獻給他,他卻視而不見。”
“——住嘴!”被說中心事的蘭斯洛眸裡燃燒著藍色的火焰,也跟奔下游艇,一手揪起長髮美男的衣領,“你怎麼會在這裡?!”
“別這麼粗魯嘛。”裴臻拍開他手,咧嘴道,“拜你所賜,經過你DPAD的洗禮,你的一般藥物對我都不會起作用,這就是我之前說的副作用。”
“……你又騙我?!”蘭斯洛咬牙恨不得把他拆骨入腹——情這個東西果然最令人忘乎所以,好比一把利劍。
“誰讓人家演技好呢?”裴臻沒辦法地攤手。
“好……好……”蘭斯洛不斷地呼吸,宛如一頭受傷的獅子,忽地陰沉地笑起來,“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仁——”說著一把攬過裴臻的脖子,抄出一柄槍抵著他太陽穴。
“你下不了手的。”唐睿凝神盯著他,溫柔的語調挾帶誘哄。
“你要不要試試看?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霸佔。”蘭斯洛陰陰地笑著,“很不湊巧,有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貨車?——裡面全是TNT炸藥,想知道如何安裝才能讓這東西釋放出它的全部能量嗎?我將它組裝在貨車裡,好讓它全副威力地炸向兩邊——夾帶著數千碎鋼鐵,統統粉碎……”
呼吸停滯了。
萬籟俱寂。
震驚和害怕產生的靜謐。
原本跟著下船的人全紛紛逃回船上。
“少爺!”馬修情不自禁地摸向他的左輪手槍,這動作僅僅是一種條件反射,因為即使用357口徑的手槍也無法讓炸藥失效。
“你別過來!”唐睿喝聲制止他。
相反,這些炸藥的爆炸力估計可以跟星期天油鍋裡炸脂肪差不多。
擊中這樣一個高能量的炸藥,危險太大了。到時候炸藥有可能比遙控的那傢伙預計的還要早就爆炸。
“好了,裴,跟我回船上。”蘭斯洛溫柔地在他耳邊呢喃,“不然大家同歸於盡……”話裡有著不顧一切的決絕。
“是不是我跟你走了,就一切平安無事?”裴臻冷靜道。
“我以你的名義起誓。”蘭斯洛答得鄭重其事。
“……好。”裴臻點點頭。
正當蘭斯洛興奮拖起他的手離去之時,一人突然從船裡衝出來——
“你還是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