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引起事情的罪魁禍首,王言童鞋此時剛回到寢室。
“王言兒,去哪了?下午下課就不見人影了。”才進門,魏肖一把摟住王言的肩膀,笑得曖昧,“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呀?”
“女朋友是什麼?能吃嗎?”坐在桌子邊拿著厚厚的古文學書鑽研的胡浩推了推鼻樑上的無框眼鏡,“阿言下星期要參加楊老推薦的那個試鏡,應該是在做準備吧。”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魏肖鄙視的看了看胡浩手裡那跟磚頭差不多厚的書,撇撇嘴。
王言撥開肩膀上的爪子,拉開椅子坐下,雙手搭在椅背上,頭趴在手上,無精打采的。
“怎麼啦,失戀了,還是要試鏡緊張了?”魏肖見王言一副喪氣的模樣,也不鬧了,拉過椅子坐到王言身邊,胡浩也放下了書,看著王言,沒有說話,卻能看出其中的關心。
“幹嘛?好像我要死了一樣,我只不過是有些累了,想要睡覺。”王言瞪大眼睛,做出吃驚的表情,不可思議的看著兩個室友。
“我擦,你小子去死得了。”魏肖舉起拳頭想要把王言那張妖孽臉揍到他爸媽都認不出來,不過想想兩人的武力值對比,還是放棄了。
胡浩愣了愣,無奈的搖搖頭,又抱起他的寶貝書開始研究了。
王言嘿嘿笑著跑到浴室洗漱準備睡覺了。至於老爺子的事,拜託,他那一家子疼他都疼到心尖上了,還真能不要他了啊,過段時間老爺子過壽,低個頭認個錯也就沒事了,就是老頭子一氣之下凍了他的銀行卡這事比較麻煩,實在不行就找二姐四哥救救燃眉之火吧。
幾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坐在椅子上,靠著牆看著手中剛剛拿到的劇本,左耳朵裡塞著白色的藍芽耳機,舒緩的輕音樂讓人不自覺放鬆下來,王言右手食指無意識的在劇本上敲擊著,默默的揣摩人物心理,這次試鏡的角色是一個自幼雙目失明,生活在黑暗中卻始終珍惜多彩生命的賢王爺,楊老說這跟永遠笑眯眯的王言很相似,可王言卻知道面熱心冷的他可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瑪麗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王言彎了彎眉眼,溫柔的讓人不自覺的就要陷進這溫暖的海洋。
“那個人是誰?”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明明是問句,卻讓人聽不出疑問的語氣。
“啊?”被問話的人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愣了愣順著男人的視線望過去,正好看到坐在椅子上笑的春光明媚的王言,“不是公司的人,我馬上去查。”女人抱著檔案,攏了攏散落下來的頭髮,默默的把事情記在心裡,卻有些疑惑這個少年到底什麼身份能讓總裁上心。
“嗯。”男人頓了頓,若有所思的收回視線,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會兒,又補充了一句,“儘快。”
說完之後,男人深深地看了王言一眼,就轉身進了電梯,女人連忙跟上。
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王言似乎有所察覺,抬起頭看過去,正好對上那雙透著些許懷念的黑色眼眸,被裡邊的複雜情感弄的愣了愣,視線就被電梯門遮住了。
王言歪了歪頭,思考著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那個男人,卻又在記憶裡找不到相似的人,正困惑著,就聽到叫到了他的號,也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進了試鏡室。
推門進去,就聽到坐在中間的中年男人說:“王爺都不怨嗎?”
“怨?呵,”王言輕笑,空洞無神的眼望著前方,“怎麼不怨,早就怨過了,可怨了,這雙眼睛,”手撫上那雙本應璀璨明亮眸子,“也不可能再看得見了吧。”嘆息一樣的話,輕的人不仔細聽就會錯過,王言微微仰起頭,那雙眼有水光亮晶晶的,就好像恢復了光芒。
沉默了一會兒,王言勾起唇角,彎了眉眼:“現在這樣,很好。”明明是溫文爾雅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卻笑的人心疼,想要把他抱到懷裡安慰。
“導演,我表演完了。”王言鞠了個躬,笑看著桌子後的三個人。
三個人回過神,還是剛開始說話的中年男人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王言,是吧?楊老的學生?”
知道中年男人應該就是孫海川導演了,王言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是去年才轉到影視學院的,今年才大二,去楊老那蹭過幾堂課。”
“哦?”孫海川吃驚的看著面前這個也就十六七歲的少年,幾堂課就能得楊老賞識,絕對不簡單啊,想起剛才那雙就像不能反光的眼睛跟現在這雙帶著明顯笑意的眸子對比,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回去等通知吧。”
“那就謝謝導演了,再見。”王言又禮貌的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