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習慣了過去的相處模式,這樣的狀況讓李洱倍感尷尬。
氣氛越來越沉悶,李洱忍不住發牢騷,“白璽,你倒是說句話啊。”
“你想讓我說什麼?”白璽很突然地伸出手將李洱拉過來,幾乎鼻頭貼著鼻頭,兩個人的眼底印出了對方臉上的每一分表情。白璽沉聲問道,“告訴我,你想讓我說什麼?祝福你嗎?”
李洱倉促地搖頭,他沒這樣想過。他只是覺得這個訊息應該自己親自告訴白璽比較好,而不是讓白璽透過別人知道。
白璽動作兇猛地含住李洱的唇瓣,任李洱推拒掙扎,任李洱的拳頭砸在他的後背上,他只是捧住李洱的臉吻了個歡暢。
李洱的唇瓣被含得發麻,到最後索性不再掙扎,因為他從白璽的領口處看到了白璽繞了一整個上半身的繃帶,怕會傷到白璽。一吻結束,白璽將下巴磕在李洱的肩頭,聲音虛弱而無奈,“對不起,我做不到!”做不到去祝福你,此時此刻,也無能去留下你。最無能的便是如此,白璽活到這個歲數,人生中少有的無力感全來自李洱。
31第30章 “真相”
病房外響起裴嬰的聲音,“林少,不經得允許你不能進去啊。”裴嬰盡職盡責地攔住了氣勢洶洶趕過來的林月笙。
林月笙回以冷笑,讓人制住裴嬰後,動作優雅地推開門,長腿一伸,跨進去。映入眼中的畫面是執手相看的二人。
李洱倉促地推開白璽,從凳子上站起來,侷促不安地站在床邊。動作之急,使得白璽的後背一下子磕在床頭上。白璽悶哼了一聲,自嘲道,“小混蛋,你慌什麼?我們又沒幹什麼,你還怕林大少不要你嗎?”
李洱更是無地自容,伸手掩住被白璽咬得紅腫的嘴唇,急得要哭了的模樣,面對著林月笙欲言又止。
林月笙幾步走到李洱跟前,動作溫柔地揉著他細碎的頭髮。“我知道了,先回去等我一起吃午飯,我跟白璽有事要談。”
李洱抓住頭頂上的手,想了想,對林月笙說,“那你別打他。”說的是不讓林月笙動手打白璽,他可沒忘了上回林月笙動手收拾黃毛那一夥人時的身手。怕林月笙一生氣把白璽也給打了。
這是在給白璽說情呢。可他不說還好,一開口,那倆人的臉色都變得愈發難看了。他不安地,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房間。走的時候順便把裴嬰給帶走了。
屋內只剩了白璽和林月笙二人。說起來這還是兩個人成年後第一次正面對峙,林月笙久居國外,白璽又是剛戍邊歸來。記得出國前,他們兩個也曾是聊得來的同學。那段恰同學少年,現在卻成了情敵。
林月笙在方才李洱坐過的凳子前坐下,面對著即使後背的紗布上滲著血卻依舊挺直著脊樑的白璽。
“白璽,十年前的事情謝謝你。”他的口氣誠摯,卻帶著不自覺的優越感和高人一等。
十年前?白璽咧著嘴角笑,“不用你謝。我那時不過是想跟著去機場送送你,能幫上李洱一把,是我的運氣。”
那天,頭前的那輛車突然轉向,後來覺得不對勁的白璽差人跟了上去。也正是如此,白璽才能在最後關頭將人給救了出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白璽還記得那天摟在自己懷裡的少年頭破血流的模樣,像一個破敗的布娃娃,只有一雙眼睛堅定而執著,寧死不屈。
將李洱從李懿的手裡帶出來之後,白璽給老黃打了電話。那時候白璽也不過是個不足二十歲的小青年,這種事情他還料理不了。而老黃幾乎是他們這些小年輕人眼中的神級人物,什麼都敢幹,也什麼都能幹成。
白璽將人交給了老黃,並將李懿差點兒強…暴了李洱的事實告訴老黃。當時老黃一手將事情攬了下來。反正後來這件事情沒有流傳出去,而當時出現在現場的人也都各自散去,到外地謀生。
白璽倒是不意外林月笙會知道這件事情,“老黃告訴你的?”
“嗯。”林月笙沒否認,繼續道,“不論如何,我還是要謝謝你。我接下來會帶李洱出國定居。”
白璽慣常的陰著一張臉。但這個時候,即使對方是情敵,白璽還是給了對方几條忠告,“小混蛋不會說外語,當然字母表可能會背。他厭惡大家庭,喜歡獨門獨戶。還有你家裡那位母上大人生平最恨的人應該就是他了。這樣你還要帶他出國嗎?”
“不用拿你這幾年對他的瞭解來噎我。你也清楚,沒有人能夠敵過我在他心中的位置,你更不可能。而且他已經答應跟我出國了。”林月笙淡淡道,完全是勝券在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