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他□腳下聚成一灘,卻很快的打著漩渦流進了下水道,冰涼的地板,和身上的水成了鮮明的對比。
葉文祈的嘴角開始上翹,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開始無聲的笑了起來,只是緊閉著的眼中,有著透明的液體流下,馬上被洗澡水衝散。
他咧著嘴,笑的猙獰而痛苦,沒有一分快樂。
活下去,只是為了活下去。
付出一切,出賣了靈魂,只要活下去,然後……
報仇。
關掉熱水洗,葉文祈已經恢復了平靜,起碼錶面上如此,拿過一邊的洗髮水,倒出一些在手心上。
他現在能利用的不多,能得到的更少,放下洗髮水瓶子,認真清洗著自己的頭髮,一點點洗去血垢後,用水衝淨。
又拿過一邊的浴液,只是此時,葉文祈卻沒有再動。
葉文祈是個普通的大學生,連A片都很少看,更不用說同性之間的情事。
他雖不是GAY,可是他寢室的另一個男生是,雖然很早就和男朋友搬出去住,但是當初他們聊天的隻言片語中,葉文祈也是瞭解一些的。
葉文祈不歧視GAY,畢竟那也算是兩情相悅,當初還覺得這還是幫了他們這種單身漢一把,畢竟大學裡的女生,特別是漂亮女生是有限的。
可是,葉文祈從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如此。
葉文祈不承認自己是GAY,雖然他馬上要和一個男人上床,可是他一直覺得GAY是說那些心甘情願的。
而不是他這種,有目的的,充其量……葉文祈開啟浴液,倒出一些後,開始打在身上,充其量他不過是個賣身的MB罷了。
把身上的泡沫沖洗掉,葉文祈又到處一些浴液在手上,只是這次沾著浴液的手指伸向的地方是他身後。
“真噁心……”手指進入身體的時候,很疼,但是葉文祈卻沒有停止,只是低聲說道。
也不知道這三個字,是說狼的還是在說他自己。
不僅脹痛還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一種心理帶動身體上的排斥,讓他清洗的工作更加困難。
只是,葉文祈像是根本沒有感覺一樣,一根手指兩根手指,清洗著自己,只為了把自己準備好,當做祭品一樣送上狼的床。
葉文祈甚至連身子都沒有擦乾,就直接穿上了狼扔給他的睡袍,純棉的睡袍有些大,因為被水弄溼的原因,那黑色的睡袍幾乎都粘在葉文祈身上。
當他光著腳走出去的時候,狼正在用一把小刀把一整塊巧克力雕刻成一個個小動物,然後一口吃掉。
狼雕刻的很用心,小動物也精緻可愛,只是那融著他心血的東西,他吃起來也毫不猶豫。
當葉文祈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手裡正雕著一隻鷹,小小的鷹有著堅硬的啄和稚嫩的翅膀。
把最後一點刻好,狼把鷹扔進嘴裡,嚼了兩下後,嚥到肚子裡,“洗乾淨了?”
葉文祈的唇很白,是一種不正常的蒼白,他的聲音乾啞,像是硬生生擠出來的一樣,“是。”
狼隨手把手中的小刀扔出去,小刀插到一個門上,“進去吧。”
葉文祈這次沒有再吭聲,而是一步步朝著那插著刀的門走過去,他的步子不大,但是走的很穩,像一個亡者,用生命留下最後的舞蹈一樣。
手貼在門上的時候,葉文祈頓了一下,才把門推開,屋裡沒有開燈,很暗,但是這樣的環境,讓葉文祈反而鬆了一口氣。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他才走進去,簡單的臥室,一張大床擺放在中間,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
葉文祈坐到床上,手指僵硬的解開了睡袍的帶子,心中不禁有些嘲諷,狼想的還真周到,要真一排扣子的睡衣在這種環境下怕自己根本解不開吧。
睡袍滑落在地上,葉文祈躺在床上,床很硬,不是當初在家睡習慣了的軟床。
再加上葉文祈身上還有許多傷,後背更是青紫一片,就這麼一躺,不禁吸了口冷氣。
強忍著穿回衣服跑出去的衝動,掀開了狼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雙手在被子裡緊緊抓住床單。
葉文祈覺得自己真是好笑,明明都決定好的事情,到這個時候,還在抖什麼,裝什麼。
當初狼說的一句話真對,他真是又要當婊、子又想立貞、潔牌坊,這世界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當屋內的燈被開啟的時候,葉文祈反射性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就看見狼靠在牆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