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人不會讓你死。”典獄長看著地上的白雪,只有葉文祈一個人的腳印。
那個人?是狼嗎?
葉文祈不知道,他更不知道,為什麼典獄長會說狼不會讓他死。
“葉文祈,我也會死。”典獄長根本不像是在詛咒自己,而是像在談論一件衣服是否漂亮而已。
“可是,沒有人會不讓我死。”典獄長像是在說繞口令一樣,“沒有人不想我死,他們都想我死,可是我偏偏不死。”
葉文祈很想安慰典獄長兩句,告訴典獄長起碼他現在就不想讓他死。
可是他不會說話,而且他也沒有把握,要是真遇到了只能活一個的境地他會怎麼做。
他不想典獄長死,可是他更不想自己死。
狼睡了一天,才起來,推開門,看了一眼在他家客廳忙碌的萬炙和紀童,朝著廁所走去,等衝完澡才發現忘記帶換洗的衣服進來了。
自從葉文祈來了以後,每次都會把換洗的東西給他準備好,狼甩了甩頭髮上的水,習慣還真可怕。
狼不願意再穿髒衣服,直接拿了條毛巾圍在身上,走了出去。
紀童一見到他,眼睛都亮了,萬炙也抬頭看了他幾眼,推了推眼鏡。
紀童把電腦放到一邊,顛顛地去拿了條毛巾,“狼,我給你擦頭。”
狼回屋裡換好衣服,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有些老舊的盒子,盒子上沒有任何花紋連邊都有些磨損。
狼直接開啟盒子,裡面只有一套銀針和幾把放在刀套裡的手術刀。
銀針不像一般中醫那樣用布包著,而是一個皮質的腕套上整齊的擺放著,狼把腕套系在右手上,又把手術刀放在身上後,隨手拿了件長袖的羊毛衫穿上才走出去。
狼走的並不快,但是一種韻律,一種已經融入骨子裡的韻律。
泡了一杯牛奶後狼靠坐在沙發上,並沒有阻止紀童給自己擦頭髮,而是看向萬炙。
萬炙手裡拿著一個畫本,普通美術系學生寫生的那種全是白紙的畫本,上面寫著畫著一些只有他能看懂的東西。
“九爺聯合了幾個議員,討論社會潛在危害。”萬炙取下眼鏡捏了捏鼻樑,“比如說,各國關押著一些重罪犯,卻不執行死刑,會對社會有多大的潛在威脅和對國家資源的浪費。”
這已經是明確指向這個監獄了,因為就這裡關押了一些早該被判死刑可是卻因為種種原因而沒有的。
甚至這裡的環境比一般的普通家庭都好。
國家每年都要往這裡投一大筆錢,放在外面,可是很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的數字。
可是,他們同時為國家賺了多少。
不說普通犯人,就說他們五個,有些國家用的軟體還有紀童參與研發的,德諾每年都會出去幾次,那可不是普通人以為的出去放風,每次德諾回來不久,有的國家的權勢就開始重新洗牌了。
更不要說萬炙,蒼聖疏與狼自己,狼可不相信,那些人捨得放棄他們這種怪才。
雖不會真正剷除他們,可也少不了給他們點苦頭吃,畢竟他們也得罪了不少人。
狼眯起了眼睛,“談判。”
具體談什麼,就全部交到了萬炙的手上,他相信萬炙,是因為他們是一條線上的人,同時都有著自己的傲氣。
讓他們變成乖順的小貓,用的著的時候摸兩下,用不著了就踹一邊,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和我想的一樣。”萬炙拿出彩色的鉛筆心情很好的在白紙上又畫了幾朵小花,“他們也不是一心的,只是暫時的利益讓他們走到了一起。”
“九爺向世界傭兵團和殺手組織釋出了訊息,只要是能取得我們任何一個人命的人,都能得到五億美金,要是活捉的話,加倍。”紀童把狼的頭髮擦乾,整理好後,說道。
“真夠大方。”萬炙選了一根紅色的筆畫了一個大餅,“九爺還真愛做這不花錢的買賣。”
要是傭兵團或者殺手真能把他們殺了,九爺怕是早就把他們處理掉了。
這些人殺不掉他們,那麼九爺說的那些錢,也就是一個好看的大餅,看得到吃不到。
吃不到不說,反而會把自己賠進去。
而且最厲害的殺手就在他們中間。
狼手指敲了敲桌面,這算是一個麻煩,畢竟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他們是死不了,可是那些犯人死太多也是個麻煩事情。
殺手還好點,他們喜歡謀後而定,可是那些傭兵,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