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悲哀,可嘆可氣?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你怎麼就成另類了呢?是東西太過粘手還是自己不願放手?蘇巖呆呆的盯著抽出的紙杯。
齊宥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這防線貌似比馬奇諾更難突破的樣子,明明感覺還在,怎麼就是不肯接受他呢?真想拿把手術刀切開這小呆瓜的腦袋瞧個清楚。此時的齊宥就好像手裡拿著一個寶盒,盒子裡就躺著他夢寐以求的寶貝,開啟這寶盒的唯一方法就是輸入正確的密碼,偏不巧,他把密碼給忘了……真是急死人了!
蘇巖再正常不過的彎下腰去接水,某個人卻把它看成了一個無比銷魂的姿勢……齊宥眼裡泛著點點幽光,現在還不行啊!一不小心就會被判出局,忍得真他媽的辛苦!
望著齊宥那張茫然若失又有點想入非非的臉,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擱下水杯,向書桌走去,繼續他被打斷的事業。
齊宥捧著水杯視線牢牢的攫住蘇巖的背影,蘇巖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連帽衛衣,這個顏色很適合他呢!小東西肚量大,氣來得快也消得快,怎麼在這件事上就這麼犟呢?都這麼多天了,按常理也該消氣了。他也有所表示了不是?怎麼就不肯開啟心門放他進去呢?看清他的內心並不難,難的是如何找到開啟他心結的鑰匙。從小到大,齊宥還從沒這麼費盡心機的想要去了解一個人,也從未這麼有耐心的去等待一個人,這個磨人磨己的小混蛋!
“在給我寫情書麼?”齊宥的背倚著書桌,兩隻胳膊肘搭在桌子邊緣,打趣的問。蘇巖冷哼一聲不說話,“怎麼還看這種書?大學都畢業了都。”閒得發慌可以看看小說嘛!這種死硬的教科書他也啃?真是飢不擇食寒不擇衣啊!
“這種書怎麼了?這種書可是摧殘祖國花朵的有力鞭子,你沒捱過鞭笞?”蘇巖頭也不抬的淡淡反駁,翻過一頁。
齊宥失笑的搖了搖頭,原來如此,“就你這小樣,別被花朵給摧殘嘍!”現在的花朵不止是美麗而且還扎人,有的甚至吃人,小孩子能駕馭小孩子?
蘇巖不滿的抬眼瞪他,“你少門縫裡瞧人。”這人怎麼回事?不給些鼓勵也就算了,還當頭澆冷水?
“不是在酒吧工作的好好的嗎?”齊宥疑惑的問,有必要另覓它路?船到橋有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何況還沒出現危機。
“好是好,終不是長久之計。”年輕的時候當然無所謂了,只要填滿自己的肚子即可,可老了怎麼辦?雖然他不知道生命之火會燃到什麼時候,但錢這東西是多多益善啊!狡兔還有三窟呢!他不能總是停留在這吧!反正時間多的是,多挖條道路總是好的。
“說的也是。”齊宥溫柔的看著他,這個男孩總是能觸動他的心防。雖然齊宥家裡有萬貫錢財,但生命中總覺得缺少了那麼一種東西,什麼東西?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直到現在,他才豁然開朗,只可惜已經擦肩而過……
在他的內心深處有那麼一種渴望,渴望有一個人相互偎依,有一個人能對自己噓寒問暖,知疼著熱,有一個人能握緊自己的雙手積聚力量,共同迎接死神的到來。這一切曾經有一個人可以做到,這一切曾經可以唾手可得,可是現在,那個人明明近在咫尺,卻又似乎遙不可及。怎樣才能再度得到你的青睞呢!越是渴望越是害怕,越是害怕越是躑躅不前,最終就在這猶豫之際,我失去了你……失去了嗎?真的沒指望了嗎?齊宥神情悲哀的望著眼前這位垂首的人兒,你這個小混蛋,既然已經放下了繩子就應該把他拉上去呀!哪有做事如此虎頭蛇尾的?你這個沒良心的小王八羔子。
“幹什麼呀你。”蘇巖生氣的質問,這人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多呆一會兒?
“我在認真的感受,仔細的聆聽。”齊宥左手抱著他的腰,右手從腋下繞過覆在蘇岩心髒的位置上,左臉貼著他的右臉。強有力的心跳極富節奏的律動著,就在齊宥的右掌心下,一支華麗的生命樂章在不停的演奏著,就是這裡存在著一個神創造的奇蹟,這就是生命的搏動啊!齊宥很享受這一刻的靜謐。這是屬於他倆的世界,就只有他們兩個而已!
“它是為了什麼在跳動呢?是為了我嗎?這裡面還有我嗎?小巖。”齊宥在蘇巖耳邊絮絮低語,自己這麼辛苦的在他的心門外張望著,他於心何忍?齊宥確信他從縫隙中看到的那一縷遊光就是自己,老實承認就那麼難麼?霧裡看花終隔一層,累得慌!並不是一切朦朧都是美。
蘇巖攥著圓珠筆不答話,不僅僅是這裡,還有腦海裡,靈魂裡滿滿都是你,滿得連一滴水都摻不進。可是,我卻不願意告訴你,你這個沒臉沒皮死乞白賴的客人,賬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