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面面相覷,嘿!感情還不知道為什麼就先承認上錯誤了呀?真……,一看就是有過豐富鬥爭經驗的。
再一瞅小豆豆,那嘴巴噘得呀,掛五升的色拉油油筒都沒問題了。
那倆心說得虧這位沒跟我們家住對門兒,要不然,猜他心思都能給自已猜成禿子。
張慨言實在沒轍了,抬頭,衝那倆一招手:“開會。”仨人兒腦袋湊一塊兒,政治局秘密會議開始。
“今兒他都去哪兒了?”
“誰知道去哪兒了,一下午就出去了,你今天下午去哪兒了?氣成這樣不是看見你幹嘛了就是有人告訴他你幹嘛了。”
“聰明!禿子,聰明!”
“嘿嘿,那當然,我是誰呀?我媳婦兒是誰呀?哎,不過你到底幹嘛了?把我們豆豆氣成這樣?”
“別說話,你倆都別說話,讓我想想我今天下午到底有什麼不檢點的行為。”
張慨言敲著腦袋開始琢磨,禿子喬丹握著拳憋著氣瞪著眼替他使勁兒,那邊豆豆“哼”地一聲,張慨言一拍腦袋:“知道了。”
禿子喬丹的眼神兒馬上換成期待。
“哥們兒,”張慨言一拍禿子肩膀,拍了禿子一個趔趄:“為黨國立功的機會到了。”
“我操我就知道你沒憋好屁。”
“你要願吃好屁回頭再給你,現在,你先去問問我小媳婦兒,是不是去我們學校圖書館五樓閱覽室了。切記,要迂迴迂迴再迂迴,攻敵之必答,黨和人民,等著你勝利的訊息!”
禿子哭:“黨和人民真不怕累死我。”
喬丹一拍禿子肩膀,無限同情:“三件事:節哀!加油!保重!”
禿子哭喪著臉一步五回頭地蹭到豆豆床邊兒,坐下,擠了個標準崔永元笑,問:“豆呀,跟哥說說,你今天下午,那個,看書了沒?”
“滾!你個助紂為虐、通敵叛國、賣友求榮、認賊作父、自甘墮落裡通外國的叛徒!別讓我看見你!”
禿子抽搐一下,掩面撲入張慨言懷中:“他他、他罵我……”
張慨言一把推開他,抓住喬丹:“喬兄……”
喬丹臉色大變:“我可不想認賊作父呀,啊——,豆豆噯,救救哥吧。”
豆豆一甩頭:“哼!”
張慨言嘿嘿一笑,腆著臉往豆豆床邊兒一坐:“豆豆噯,”然後抬起頭,朝那倆瞪著眼張著嘴觀戰的白痴一使眼色,倆人心不甘情不願蹭到門外,關上了門。張慨言一轉臉兒,立馬換上一副狗奴才樣兒:“我錯了,我真錯了,那女生是我們系學生會的,打著給我送證書的旗號妄圖拉我進學生會,你想我一顆紅心鋪在我豆豆身上,哪有時間管那事兒呀,我那兒正拒絕她呢,豆呀,甭氣了哈,哥給順順氣兒,不生氣了哈。”
“滾!拿開你的狗爪子!你少以為我沒看見,商量什麼屁事兒腦袋用得著貼一塊兒去!一顆紅心!我看你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吧你!”
“不敢,絕對不敢!豆噯,臣冤枉呀,咱不帶這麼瞎猜疑的,那圖書館裡本來就不讓說話,那不是迫不得已離得有點兒近嗎?天地良心,沒碰著,絕對沒碰著!”
“滾!鬼才信你。”
“神呀,你就信了吧,真沒事兒,豆,自從有了你,我連個女生的手指頭都沒碰過呀我,更何況那女的長得……,唉,我就不明白你怎麼會懷疑她,這明明不可能嘛。豆豆呀,臣一片真心,日月可鑑吶!”
“哼!”豆豆一仰頭:“反正今天不見點血,難消我心頭之恨!”
張慨言一看,有門兒,立馬堆上一臉賊笑:“啟稟我主萬歲,臣能讓禿子喬丹白請咱倆一頓您看能讓您消了氣兒不?”
禿子和喬丹被滿臉陰笑的張慨言招進門兒的時候就心一直怦怦跳,忐忑不安地坐床上都沒敢坐實著嘍,屁股一半兒著著床,一半兒懸空著:“您、您又有何吩咐?”
張慨言臉一變:“不拿我當哥們兒!咱們之間,還提什麼吩咐?!但凡你們有什麼事兒,一句話,兄弟絕對為你們兩肋插刀。”
“嗯,”禿子點點頭:“問題那刀是插在兄弟兩肋上。”
“行禿子!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你、你有什麼事兒你就直接放出來吧。”
張慨言拿出一張紙,往桌上一拍:“看看吧。”
禿子喬丹哆哆嗦嗦拿起紙,一瞅,白紙黑字,上寫著:張慨言同學,出生日期XX年XX月XX日,於XX年XX月XX日透過CET…6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