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的說辭,季夏涼還是萬般無奈開啟了楚尋家的大門。不過事情和他想的有太大出入,楚尋根本不需要他的解釋,因為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的人是楚懸。
楚尋看到他進門,忽然微微笑了一下,但微微的程度卻燦爛得有些過分。季夏涼看他春風得意地走過來,慢慢牽住他的手,忽然就明白了楚尋的用意,看來他是要不折不扣做釀醋的藥引子了。
“哥,不用我介紹了吧,確實是夏涼沒有錯。”
果不其然,楚尋這個重色輕友的混蛋是打算用激將法。
楚懸聞言有些僵硬地轉過頭來,似乎還有些不相信的樣子。雖然知道在監獄的時候兩個人是有過一段的,但是正如那時候楚尋最後說的,他們之間做朋友比做情人合適,所以他也並不曾放在心上,似乎他有一種從來也不覺得這是個威脅的感覺。可是今天上午那個少年找上門,給他看了一迭充滿曖昧味道的照片的時候,並口口聲聲指責自己的弟弟有傷風化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心裡每個角落都不舒服,彷彿有當面被人澆了一盆冷水的感覺。
“你們在一起了嗎?”
楚懸的聲音有些顫抖,說話的時候眼睛盯著季夏涼。
“咳咳,”清了清嗓子,季夏涼忽然覺得無比的尷尬,“這個問題,你最好直接問楚尋。”
季夏涼還是把問題踢了回去,楚懸用恍惚的眼神又看了看楚尋,忽然站了起來,直接穿過季夏涼還沒來得及關上的門衝了出去。楚尋卻還是坐著,根本沒有要出去追的架勢。只是看著仍然還在搖擺的大門,抽出一支菸。
“你說他這樣子,是在意我嗎?還是覺得家門不幸,又要來給我治病?”
楚尋自嘲地苦笑著,全然沒有剛才神采飛揚的模樣。季夏涼坐到他身邊,抱了抱他,說,“既然放不下,那為什麼不去追呢,讓他這麼誤會下去,豈不是更糟糕?”
“讓我再想想吧,”楚尋吐出一個菸圈,嘆了口氣,又問,“你呢,怎麼回來了,今天不是要照顧那個冬暖嗎?”
“哦,我就是來跟你說這個事情的,因為讓冬暖一直住在醫院不好,以後我要搬到顧家去住了,這樣就不用趕來趕去那麼麻煩了。”
“可是???”
“我知道你擔心顧臨行,可是我現在和顧先生已經沒有什麼糾葛了,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