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罐給羅啟行,“過來陪哥們喝兩盅。”
羅啟行伸手接住,“我一會還開車呢,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喝。”
“你就繼續拿著雞毛當令箭吧,你這樓下打車多方便。再說人醫生讓你儘量少喝酒,又沒讓你不喝酒。一大老爺們得這麼個磨幾毛病……”
看著他又一篇長篇大論要開始,羅啟行索性拉開了一罐,於皓見狀也就打住了,用一聲長長的嘆息算是給今天這酒會墊定了一個基調。
“那天是哥們對不住你,我難得回家看一次我爹孃,路過你家門口就讓你媽逮著了。她老人家不知從哪路神仙那聽說我們週末要聚聚,非讓我把那女的帶去……唉,我這解釋個什麼勁兒……”於皓猛灌了一大口酒,“話說回來,我還真挺羨慕你的,至少家裡還有人給你操心。”
羅啟行看他一眼,“轉性了?當初和家裡鬧得最兇的就是你了。”
“咳,剛開始爹孃不管我的時候,我還以為革命勝利了呢,現在可能是老了,老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每個月看著他們打到我帳上的錢,覺得我的人生裡,家人就變成了這卡上的一堆零。”
羅啟行沒有接他的話,他知道於皓從小到大要的東西只有一樣,就是家裡的理解和認同,但是他偏偏愛的是音樂,整日整日地抱著他的吉他。他的父母當然不能容忍這種被歸為“靡靡之音”的東西,所以從一開始暴力反抗,到後來的冷戰,最後雙方不上不下卡在那兒,家裡不再幹涉,親情卻也淡薄了。
但是,親情也有可能是一把雙刃劍,表面上保護著自家的血肉,背後卻無聲地傷害著他人。這“他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而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至少,在那時,無力抗爭。
酒過三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