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我只能嚐到這單一的味道,“死了也好。”
還沒等賀牧說話,我非常應景的吐出了一口血,由於這口血的速度實在是太快,讓我來不及看他的顏色到底是黑色還是鮮紅以此判定我是要命的病還是不要命的病——對於自己的身體,特別是有關生死的大事,我向來緊張。
肖天銘一路緊張的小跑到我面前,當他把我從賀牧身上接過去的時候,我知道我這些天來對於他的遷怒其實毫無道理,全是我自己需要償還的東西,又何必讓這孩子來替我揹負。就算我兩再要走上一段路,肖天銘他都沒有理由幫我承擔我的過錯。
利用就是利用,還用上感情來經營,最後配上性命。蘇浙,幸好你沒來從商,否則那真是虧大了。讓我們這些人記得你一輩子算個什麼呢?你把你的生活過出沒有我也能萬分精彩才是對我最好的報復。
蘇浙。
蘇浙,我現在像你以前在我懷裡那樣叫我這樣喚你,沒想你聽到,就是告訴你,別幹傻事了,以後。
對於那些不把你放在心上的男人你要自己推開,別等受了傷才發現原來血流了那麼多。我說這些,都不像我了。笑。
我能像誰?
我和你一樣,都沒有什麼家人,我還能像誰?
我們曾經相依為命過的短暫日子,現在就不拿上來給別人看後評頭論足了,他們最多能夠理解,但永遠都沒法感同身受。感同身受的只不過是我們,但現在你走了,留下我在這個世界繼續奮鬥,你要的就是這樣的我?
蘇浙,睡吧,睡吧。把這個世界拋下去好好的睡上一覺,他們終於沒法再傷害到你。
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你一個人,要帶上我也行,不願意也罷,總之就是你得為你自己活著。
去吧,回你柔情四溢、溫言暖語的江南;去吧,去你要去的日本看一場你這種女生都要看的櫻花,不過最近櫻花應該落了,我不知道,我對這些沒興趣。
總之你的未來,那些大把大把閃亮的日子你就為你自己決定。別再考慮我,我不過是一個粗糙而幼稚的男人,我不知道花開有什麼好看的,我只知道一場深夜裡冰涼的溫度,我只知道怎麼利用別人對我的愛對我的關心和照顧來完成我的萬里江山,雖然現在我終於明白萬里江山還不如塵土。
但是,蘇浙,勇敢的走吧,別回來,我只能給你的是冰涼的溫柔,這些東西照不亮你來時的路,你得去找你的光。
他們不是我。你要明白,你會明白。
紐約的第一場雪在賀牧和周重遠離開的時候來臨。他們的臉上表情我不想描述,怎麼看都比死一個人還要沉重的東西形容起來很花詞語。
最後肖天銘和他們兩個的其中一個——當然不是賀牧的那個男人有些熱血紛紛的來了個擁抱,我和賀牧剎那間交匯的視線裡有了種比同盟更要堅實存在的東西,我們四個人的歷史,尤其是除了肖天銘的我們三個,因為一個永遠都不存在的女人而從此得揹負著這個世界的債務。這筆債沒法償還,只能帶著這些債務在我們生活的那塊地方繼續生活下去,等到壽命終結的時候,再把這個歲月裡沉甸甸的東西帶走,這就是未來會結束的全部。
我和肖天銘往前走的時候,我朝著坐在椅子上等登機通知的賀家情侶一眼,他們沒有察覺到我的視線,我從他們兩臉上——至少是賀牧的臉上,看到了類似於時光刻在他臉上不同於幾年前我還在學校裡第一次見他那時候的傲氣和冷然,現在他坐在那裡,如果不抬頭讓我看到他還是像一把刀隨時能夠自動收削的雙眼,我一定不會像十八歲時候的我那樣,有心的覺得這個男人是個沒有刀劍的江湖英雄。
他老了。我們都在時光的庸碌中走向後來的路程。沿著來時的方向,肖天銘和我並肩走著,我們這個舉動很有默契,我們曾經這麼做過很多次,他有點冰涼的手探了過來,在握住我的時候我沒有像過去幾次那樣掙開,我悄悄的反握回去。
兩個人都冷,握在一起之後,就能溫暖紐約這個遲遲不走的冬季。
作者有話要說: 朋友們,看到這篇的朋友們啊,即使這些日子來,大家吃的都是霸王餐。
看看,搬文的兄弟姐妹們收到的反饋都比我寫下這些文字多,不知道是個什麼感覺。
如果說,有認真看完或是打著醬油看完的,願意給個感想,那就快快的,我想要知道你們看完之後最為真實的想法。
——其實花在吳燃身上的精力更多,但明顯喜歡的人更偏向於肖天銘。吳燃是個性感又棒極了的男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