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會兒的考試科目叫什麼?”
褚恆有點奇怪駱驊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了他。
駱驊做了個鬼臉:“一會兒見,給我好好考,怎麼也要對得起我那鍋私房湯啊!”
褚恆一直不明所以,直到看見跟在任課教授身後走進考場
的那個人,他終於恍然大悟,心裡笑罵著。
“你原來負責監考?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你想打聽情報是吧?美得你!”
褚恆此刻心情大好,想不到今日一切這樣順利:“今天真要多謝你了。我能請你吃晚飯嗎?”
“想補償我的私房湯?嘿嘿,不用這樣客氣,你還是趕緊回去好好養病吧。”
褚恆眼珠轉轉:“今天是我的生日。怎麼樣,你總不能忍心讓我一個人過生日吧?”
駱驊楞了一下:“Wow; Happy birthday! 哎呀,不過,我今晚已經有約了。”滿臉歉意:“今天還是。。。。。。。第一次約會呢。”
褚恆瞟了駱驊一眼,吸吸鼻子;似乎很受傷:“真是不巧了。那我只好一個人躺在床上給自己慶生好了。”
“你不是還有別的朋友嗎?”
“我病成這樣,傳染給大家不合適,不想害了他們。”
駱驊眼睛睜大:“所以,你就來欺負我。我可算明白什麼叫恩將仇報了。”
褚恆忍住笑,看看駱驊:“你夏季回校嗎?”
駱驊想了想:“系主任倒是希望我回來,不過我還沒想好。你呢?去打工還是回校多修幾門課?”
褚恆咬著嘴唇:“我也沒有決定好。”他注視著駱驊:“今晚好好享受你的第一次約會吧。哼,你可欠著我呢!”留下複雜的一瞥,駕車絕塵而去。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哪天生日我還不清楚?臭小子!
☆、情感的漣漪
夏季的課程相對輕鬆不少,返校的學生也不多,校園變得十分寧靜。
褚恆卻難以靜下心來,甚至有些煩躁。這當然不是因為功課,也不是因為熟人們都去度假或者打工而令他覺得寂寞。他將原先的安排取消,匆匆返校,只是因為想再見到那個人,一個他曾經以為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人。
一定是嫌自己是個留學生,所以才對自己不屑一顧。對方的突然冷淡,讓褚恆頗覺受傷。好在感恩節之後,便進入忙碌的考期,然後就是回國與家人過寒假。等新學期返校時,他又恢復了“公子”的心態,將那個人基本上從腦海裡、從生活中忘掉。
可是一切在學年的最後一天發生逆轉,那個人從天而降再度出現在他的生命裡,再次將他拯救。褚恆早已不記得那天的考題,腦海中只是一遍又一遍回想著與那個人的種種,想著那晚他自己的語無倫次,連編個瞎話也漏洞百出,這更讓他覺得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亂,一種蟄伏許久的壓抑情感在剎那間噴湧而出,不可遏制。
他給對方發了簡訊,回信說:“在度假,要兩個星期”。
度假?和誰?那個新結識的“約會”嗎?
褚恆來到那個古老的辦公樓,撒了個謊,從善良的老太太那裡拿到了那個人的房門住址,如獲至寶。去了那個人的公寓,敲過幾次門,都沒有人答應。
終於熬到那個人歸來的日子,褚恆再次來到那幢公寓樓前,門內仍然無人答應。他知道第二天其實就可以看見那個人,可他無法剋制強烈的好奇心,只是想知道那個人到底在和誰度假。
天漸漸黑下來,一輛車開進停車場。那個人從車上下來,拖著個行李箱,和車上的女子親熱地說著什麼。兩個人便一同走進公寓,有說有笑。
褚恆走出車外,仰起頭,數著樓層,他不能確定哪個視窗。忽然,一個視窗的燈亮了,一定是那扇了。褚恆猜測著,這個亮的一定是起居室,那個亮的一定是……臥室。
褚恆一直仰望著,緊盯著那個臥室的燈,咬著唇。
燈突然滅了,褚恆很難說清那種感覺,似乎一種從未有過的心痛將他牢牢撅住。
“你在看什麼呢?”駱驊出現在旁邊,一臉莫名其妙,順著褚恆的目光也往樓上張望著。
“呃。。。。。。那個窗簾的圖案很漂亮。”褚恆試圖把頭收回來,可是脖子僵硬,只好用手撫摸著後頸,慢慢將頭復位。
方才那輛車已經不在停車場了。
駱驊將目光收回,一臉茫然:“你在這裡做什麼?要搬家?”
“啊,對,我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