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枯坐了整整六個小時。他昨晚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沒有帶鑰匙,敲了幾次門沒有回應,趴上去聽了半天,臉紅心跳。那滋味有點兒不好受,回想起鄭鑫的話,心頭更是刺痛一般的疼。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大聲喊著張文宇張文宇,說如果你對我一點兒意思都沒有的話,你能別放任我接近你成麼?如果你真打算跟姜海他們耗一輩子,老子天天去大廟燒香拜佛,祝福你們仨一起白頭到老,你說這樣成嗎?
你哥一回來你就要死不活的樣兒,你擺張臭臉給誰看啊?他姜海要是真拿你當盤菜了,這七年都幹狗屁去了?你拿身體誘惑他有用了嗎?你給他奶送終,他蹲監獄你陪著也不好好活,對他有用了嗎?七年的時間,他媽的石頭都捂熱了,他對你要是有心的話能是今天這樣兒嗎?
張文宇初聽這話有些傻眼,他認識鄭鑫兩年多,從來沒從他嘴裡聽見過一句硬話。他總是彎著嘴看自己,嬉皮笑臉,你紅著眼睛罵他不要臉他當聽不見,他對他笑一下,他立馬就有了無窮的力量。
鄭鑫這一次醉酒之後的爆發,讓張文宇明白,人和人之間,其實都是有所圖的。直白一點的圖你的身體,貪心一些的,就非要圖你的感情。
“那你對我這麼好,是圖我的什麼?我把什麼給你你才高興,跟你上床,還是跟你一輩子等著捂熱?”
鄭鑫擰著眉毛看著自己,揚手一個巴掌扇過來,他說,“張文宇,你丫的就對我能耐,就對我能狠下心,擦!”
張文宇苦笑一下,揉揉泛酸的嘴角,心裡想著鄭鑫你丫就是個傻逼,他姜海就算給誰一巴掌,也轉身就會給個甜棗,不像你,掉屁股就他媽跑沒影兒。
剛回來的時候是嘴角泛酸,在地上坐了一個晚上,整個人便都跟醋缸子裡泡過的一樣。張文宇歪了歪脖子,一個大哈欠還沒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