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應,他面帶微笑坐在位子上把我盯著看,目光直直的射過來把人釘穿似的,他釘不穿我,因為我沒有傻到與他對視。時間慢慢的過去,看誰有耐心,保鏢們將手慢慢移到腰間去…………這沉悶的氣氛已經容不得他們繼續嬉笑,或許下一秒就有人躺在這裡永遠也回不去,誰也不希望這個幸運兒是自己。
江越突然站起來,凳子哐噹一聲倒在地上,臉上表情和說的話卻很平靜:“那繼續談下去就沒有必要了。地我就送給燕先生當作見面禮,從此青金新上的賬一筆勾銷兩不相欠!”說罷他再掃我一眼帶人就要離開。
我在他背後輕聲一笑:“謝謝。”
他停住腳步,終是沒有轉身,摔門走掉了。
會就這樣收場了。
雜亂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室內便是一片寂靜,手裡的茶杯啪的一聲斷開來,瓷片扎進我手裡,我對胡燦笑,“你看,我還是很值錢的。”
胡燦臉上陰晴不定,草草處理好我的傷口用乾淨的毛巾包上道:“小姐不是囑咐你不要開口麼?”
我懶洋洋眯起眼睛道:“你不是特討厭我沉默麼?”
他語塞,估計想反駁“那也得聽小姐的命令”之類,但見我一副事不關己只得閉了嘴巴帶著我急忙往回趕。
路上他頗有些抱怨:“最近我都成保姆了。”
手上的傷一點點痛起來,火一樣灼熱著神經末梢。我仰在座位上任他重新包紮我的傷口,半斂眼眸,自言自語道:“要開始了吧。”
胡燦聽得不太真切,“什麼?”
我搖搖頭,把眼睛闔上。
沒什麼,不過是我死期不遠了。
他攬住我的肩膀,很嚴肅的在耳邊說,“林朝陽,其實沒什麼,你有事只管叫我,我必然幫你。”
我睜開眼睛嗤一聲笑出來,有點不當真的意味,“為什麼,就因為我幫了你和小召。”
他看我一眼,把手收回去,“你懂什麼,以後或許你有機會明白。”
我什麼都不需要懂,只需要過自己的生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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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對會議的結果很滿意,她不常喝酒這次卻開了一瓶白蘭地。她說:“朝陽,我今天心情好,你要陪我到天亮。”
她最愛窩在我懷裡,像一隻貓,慢慢磨娑,慵懶而有清醒,她送給我帶著白蘭地味道清洌的吻,她又說,“我多想成為你心愛的小皇澈,只可惜我沒有她那種大無畏的犧牲。”
將她摟緊一些,我輕聲道,“你不需要成為她,對我來說,你是特別的。”她開心了,偎的更緊,手裡的酒傾倒出來,被地毯吸收,了無痕跡。
十夜嬌嫩的肌膚從和服裡面一點點剝落出來,花瓣似的的美好觸感,印上我的吻痕。眼眸半斂勾住我的頸項,微微的戰慄是她嘴裡絕不出口的情慾。繁複的和服逶迤在地上,粉色的櫻花還有白蘭地的酒痕,我們徹夜狂歡。
皇澈啊,我親愛的小皇澈。當你哭著對我說仍是沒能讓皇淶逃脫淪為男寵的命運,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會很,如果當時我能有你一半的無所畏懼,或許今天我們四人能活在一起,儘管也許物是人非,但終有活著的一份牽掛。
林朝陽是罪人,應該數罪併罰,死在曾經。我就是燕過海,死去的只能是死去的。
十夜在懷裡睡著了,我理理她情事過後凌亂的頭髮,把她抱回床上蓋好被子,晚安,我的十夜小姐。
胡燦輕輕推門進來,比了個出去談的手勢,我親親十夜的額頭,無聲無息的走出去。
胡燦找我是關於新上組的事情,十夜要他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很長一段時間可能都沒法回來。他交待我小心保護十夜,另外交代竹井家某些我不知道的利害,因為他這次帶出去的人有些多,怕十夜有什麼閃失。我點點頭,算是答應,轉而問他:“什麼事情,這麼緊張的樣子。”
胡燦欲言又止,最後嚼嚼舌頭,拍拍我肩膀,含含糊糊道:“反正同青金有關,要不了一年,兩派的大火拼是免不了了,你自己要擔待點。詳細情形等我回來再告訴你。”他頓了下,又說,“嗯,我回來有事要告訴你,你等著。”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想不出他所謂的“有事情”是什麼內容。
胡燦看看我,伸出手來似乎想再次拍拍我的肩膀,但最終放下來,很燦爛的笑了:“你記著,我回來有事告訴你。”
其實我很想告訴他,他那笑容倒是很像我曾經最喜歡的男星周潤發來著。
說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