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指也進不去。他驚嚇的睜開眼睛,無措的看著我,手指更加用力的攀著我的肩膀。
知道男人的第一次有多麼痛苦,我輕聲道:“放鬆。”
他睜著大眼睛蜷縮在我懷裡戰慄,淺淺的喊我的名字:“海,海……”
我將他包圍在懷裡親吻他的嘴角:“不要害怕。”
進入那裡的時候,他低低的叫了一聲…………再怎麼小心還是被我弄痛了,我儘量慢下來,希望他得到的愉快大於痛苦。
“過海,海,啊……”他輕聲呻吟,眼裡漫過請與氤氳的霧:“我愛你。”
我親親他。
他沒看見我眼裡冷冷清清,愛慾分離。
……
原來進入一個男人是這樣的感覺,彼此感官上的愉悅建立在肉體的極度痛苦上,輕輕給童佳蓋上毛巾被將空調溫度調的更適合睡眠一些,我下床,洗澡。
花灑噴在身體上,洗刷然後流進下水道,我記得小時候有這樣一個謎語:什麼東西會越洗越髒?答案是水。突然迷茫起來,不明白自己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欺騙一個孩子的感情做肉體的交合,我明明可以拒絕他,但是我沒有;
我明明可以不帶他進我的房間,但是我沒有;
知道他對我有所迷戀,我明明知道應該漸漸遠離掐滅這危險的萌芽,但是我沒有;
我明明可以不用那樣的曖昧勾引他,但是我沒有;
我明明可以粗暴一些,好讓他對我絕了念頭,但是我沒有。
我有罪,不可饒恕之罪。
從浴室出來,看看錶,晚上八點半,下樓叫人做了些點心送到屋裡,我匆匆出門。
剛坐上車,電話就響起來,是十夜:“朝陽,今天華芸的事情你做的很好,很得體。”
我輕聲笑笑,把車發動:“我就說過,不會讓你失望。”
她低聲說了謝謝,“這幾天忙都忙暈了,這麼簡單的法子都沒想到。”
“今天你沒回主屋,是不是要在那邊加班通宵,還需要我做什麼。”
“現在不需要,手頭沒什麼太趕的事情,我晚些時候要回去……聽到你發動車子了,是要來接我?”
我說:“不,突然想開車轉轉。”
她大概意識到自己自作多情有些沒面子,“朝陽,你真是的……”
笑笑掛了電話,把車開到華芸區的中心醫院,中前臺詢問了竹井拓人的房號,他們說仍然在搶救,於是改問他的手術室,慢慢走過去。
只見一群人等在那裡,除去竹井旬還有幾位叔伯,嗡嗡嗡嗡,不用聽也知道在議論什麼。有眼尖的看到我,立刻指著我的鼻子厲聲痛罵:“禍害!你看看大少爺被你弄成個什麼樣子。”
我歪頭笑笑,沖走到前面向竹井旬彎彎腰算是行禮:“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打了大少爺,按照規矩來頂多斷手斷腳,少爺他拒不服從上級命令,還是高階命令,不肯交接態度惡劣把人趕走不說,我也差點被他的幾個手下整死。這可是死罪,您說是不是?”
竹井旬看著我,嘴角抖了抖,終於吐出一個“是”字來,“謝謝燕特助手下留情。”
他現在恨不得我去死,越慘越好。
竹井拓人死不了,頂多留個後遺症,頭痛啊,記性變差什麼的,但也不會特別嚴重,我下手是有分寸的。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竹井拓人被推出來,已經脫離危險,一干人等追著推車跑過去,有人念阿彌陀佛,有人哭起來。
感謝上蒼,那條性命沒有承蒙上帝召喚。
人群在走廊盡頭化為給色的點,斷在視野裡。
站在這生死離別的走廊和幽靈般的燈光中,我冷冷一笑,大家好啊,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十夜,告訴她來看竹井拓人都有哪些人,這些人是死忠,必死無疑。
經年累月,這雙手再沒有乾淨的可能了。
我無端的打了個冷戰。
處理完手上這幾件事情,我仰在沙發上有些無聊,原來做高層可以做成這個樣子,打打遊戲無聊的連覺都要睡撐的樣子。童佳泡了杯咖啡給我,我接過來順便輕輕按他的手一下,他便臉紅了躲開。我徑自笑起來,他臉上就更紅起來,遠遠坐在一邊,有點手足無措。
“中午吃什麼?”他忽然問道。
隨手翻出一份檔案來,草草瀏覽然後簽上自己的大名…………燕過海。“叫盒飯怎麼樣?”
說到盒飯他愁眉苦臉起來,“我想吃糖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