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鉞苦澀地搖搖頭,“不是,老爺這個稱呼只限於家主,也就是我的外公,我的母親則被稱為小姐,父親被稱為姑爺。”
“呃……”還真有些亂。
錢楚涵不禁想到,馬鉞的母親被稱為小姐,馬鉞則被稱為少爺,搞得好像姐弟一樣。
來到別墅內部,除馬鉞外的三人才知道這裡到底有多豪華。
就像古代的宮殿一樣,到處金碧輝煌,就連地磚都是真金所鋪。
沈鈺吞著口水,有一種抱塊地磚偷渡回去的衝動,要不要這麼炫富!
因緬甸中部和北部山區都產黃金,杉瓦家又是開礦的,自然要富裕一些。
跟國內一些有錢人相比,這才是真正的款爺啊!
再聯想到一路上看到的貧民窟,以及那些黑黝黝瘦得跟火柴一樣的平民,真應驗了一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隨便坐,我去叫外公下來,外公的腿腳不好,下來會花些時間。”馬鉞讓杜拉招呼三人,自己則上樓找外公。
就在馬鉞剛上去,一名美麗的婦女從一扇門後露出腦袋,大眼睛骨碌碌地瞅著三人,眼中盡是好奇之色。
錢楚涵一下子就笑了,這婦女十分漂亮,而且跟馬鉞有幾分相像,十有八九就是馬鉞的母親了。
“這位伯母……”沒等錢楚涵把話說完,那名美婦便撅起小嘴,一副老孃很不滿的樣子。
“我還不到四十!”美婦搖曳著身姿從門後走出來。
“小姐。”杜拉上前問好。
“嗯,準備些我愛吃的點心過來。”美婦趾高氣昂地下達命令。
杜拉看了看錢楚涵三人,擔心的同時又不敢違背命令,只好退離準備糕點,同時祈禱小姐不要弄出什麼事才好。
“那我該如何稱呼你,大姐嗎?”錢楚涵惡劣的本性露了出來,挑逗著眼前的美婦。
羞嗔地瞪了錢楚涵一眼,美婦揚起下巴,“我叫雪爾雅,稱呼我為雪姐就好。”
緬甸人沒有姓氏,雪爾雅又很喜歡中國那種泱泱大國的文明,因此便將自己名字的第一個字分化出來。
“咳咳,那麼雪大姐,請問你是過來招呼我們的嗎?”錢楚涵故意問道,怎麼看這位美婦都像是過來找茬的。
“哼,誰要招呼你們,我問你們誰是小鉞的姘頭。”雪爾雅瞪起美眸,明睛在三人身上打轉,最終停在了錢楚涵的臉上,不禁在心中盤算,此人會是小鉞的愛人嗎,這脾氣倒是挺討喜的。
官景祺和錢楚涵很沒良心地將腦袋同時轉向沈鈺這邊,此時無聲勝有聲。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而且沈鈺本來就是馬鉞的愛人,咳咳,是姘頭,自然無需他們頂缸了。
“是你?黑乎乎的,一點也不好看,倒是體格不錯。”這是雪爾雅對沈鈺這個兒媳婦的評價。
沈鈺咧了咧嘴,用眼刀子刷刷地甩向自家表哥和楚涵。
知道美婦並無惡意,何況沈鈺對美麗事物一向大度。
“美麗的女士,我想先宣告一下,我和馬鉞只是朋友關係,並非你想的那樣。”沈鈺從容地笑著,心中卻已將馬鉞罵上了千百遍。
雪爾雅歪了歪腦袋,“你看不上我家小鉞?”疑問的口氣,說著肯定的句子。
沈鈺搖搖頭,那馬賊是他看不上就能甩掉的嗎?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他決定忍下這口氣。
錢楚涵則暗歎這女人的聰明,雖然看上去挺腦殘的。
“難道是欲拒還迎,我老公也好這一口,當初也是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後來還不是到了我手裡。”雪爾雅得意地笑起來,還有些沾沾自喜。
好彪悍!
這是三人此時對美婦的唯一評價。
沈鈺則暗自咋舌,不愧是母子啊,都說兒子隨媽,怪不得馬鉞一副沒皮沒臉的樣子,原來有遺傳在裡面。
“媽!”就在沈鈺不知道怎麼回答美婦的時候,馬鉞陪同一位手拿柺棍的白髮老人下來,此人正是杉瓦家族的家主,杉瓦將軍。
“小鉞,我的寶貝,媽咪可想死你了!”雪爾雅一甩衣裙,快步衝到樓上,一把將高大的兒子抱在懷裡,也可以說是掛在馬鉞的身上。
“咳咳,雪爾雅還有客人在。”杉瓦將軍不得不開口,這個女兒從小被他慣壞了,現在想改也不太可能,而且孩子都這麼大了,也沒有改變的必要。
“阿爹!我是他媽!”雪爾雅美眸怒瞪,媽和兒子親近是應該的!
“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