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的不適合軍營,他應該屬於大自然。
氣漸漸消了,可心裡總覺得不是滋味兒。
路已走了大半。何時才能走到盡頭?
“我明天去找連長,下連。”我目注前方,足下不停,心平氣和地說。
聽到我的話,他愣了一下,隨即追上來,扯住我一隻胳膊,站住,狠狠盯視著我。
他又要發火了!在他的眼中,我能清楚地看到一縷縷幽幽的狼光越聚越盛。
還要打我嗎?我的目光一定很犀利、冷漠,因為那一刻,我的心異常恆定。
他沒有說什麼,就那麼看著我。
我也沒有說話,就那麼看著他。
亮白的陽光下,浮游的微風裡,寬闊的大路邊,連綿的果樹叢,幾隻鳥兒嘰嘰喳喳,從我們頭頂飛過。
四目對視!
久久……
他的目光漸漸猶疑不定,最後定格在了毅然的決然上。
下一秒,他拽著我的胳膊,跨過果園低矮的藩籬,向果林裡走去。
突如其來!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起初只是任由他拽著我的腳步,發現他越走越深,已經看不到大路的影子時,我想要掙脫他的手,卻被他死死攥住,於是我無聲地掙扎、抵抗,另一隻胳膊抱住了一棵樹幹,手裡裝東西的大袋子被樹枝刮刺得傷痕累累。
感覺拽不動我,他沒有一絲猶豫,回身,放下自己手上的東西,過來扯我手裡的袋子,臉上冷峻的神情裡寫滿了兇惡。
“你幹什麼啊?”我低低呵斥。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我有些害怕,但又不敢大聲叫喊。
他一聲不吭,搶下我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