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互不相識,男人來此的原因只有一種可能,他知道莊夏最終還是得主動攀談。
「一杯Martini好嗎?」他的笑容讓在旁的客人像中蠱一般痴傻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卻不為所動。
「言書廖在哪?」莊夏環顧四周,看見吧檯左側細窄的樓梯入口,他知道此處還有別的房間。
「我不會上去,也不帶他走,我只要知道,他是不是在這裡。」
於敬答非所問的說:「鍾宇超人間蒸發好一陣子了,莊夏,是你搞的鬼嗎?」
他打聽過對方的事情,剛開始還大致能掌握動向,因為鍾宇超混的環境太雜,他才沒有告知言書廖地點,某天之後卻完全斷了訊息,他聽說那間惡名昭彰的酒吧曾經有人去鬧事,不知怎地就聯想到眼前的男人。
莊夏看著他,知道只有先回覆問題,才有機會得到想要的答案,只是一口氣堵在喉間,眸子裡閃爍著憤怒的焰火,「你既然知道那個人渣的事情,還什麼都不做?你算什麼朋友?」
被指責的男人勾起唇角,眼瞳裡是不同以往的銳利,「別以為只有你那種扭曲的方式才叫做朋友。」
這麼多年來,看著言書廖坎坷的情路,他始終保持著安全距離,那些輕柔的撫摸,點到為止的吻,他都試著讓對方習慣,只是朋友間的安慰。
偶爾,三百六十五天中的一天,看著對方在愛情裡載浮載沉,於敬會忽然有種壓倒男人的衝動,瘋狂的要他、上他,在言書廖的體內射滿精液,讓這個男人為性愛沉淪,為他痴迷。
只不過如此一來,他們就不是朋友了;如此一來,言書廖也將失去依靠。
於是,三百六十四天裡,他依然帶著笑容,“Street Corner”永遠為男人留下一個絕佳的位子,只要一通電話,他就會乾脆的將床伴踢下床,隨時等待男人的到來。
這是於敬的友情,他這輩子也只給了當年那名蹲在地上細數螞蟻的男孩。
他不是要跟莊夏爭,只是他不容許男人對他的質疑。
「朋友?」他難得收斂笑意的說:「如果沒有人告訴你,就當我好心提醒你,你對言書廖的感情很不正常,早就超過朋友的範圍了。」
十年前,於敬是最早察覺的人,只是沒人信他,連言書廖都沒理他。
莊夏表面不為所動,其實內心翻騰,事到如今他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偏偏一語道破國王新衣的人是他最厭惡的物件,最落魄的是,他還無法反駁。
「他在哪?」
於敬發誓,在簡短的話語中他聽見男人的顫抖。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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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廖和莊夏就快要撥雲見日了,這一對真的是,撐了好久啊(遠目)
牽手的友誼 083
「你想知道?」那雙狹長的眸子從來沒有如此震懾人心,「…還記得嗎?高中那時候,你欠我一件事。」
瞧眼前的男人眉頭深鎖,於敬好心再提醒一句,「我就是活到現在,也就那一次躺著被人送進醫院呢!」
十二年前的債竟然要現在還,一個簡單的答案得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這情形何其可笑,但莊夏知道對方是認真的。
「不願意,你現在就可以轉身走人。」於敬挑選一瓶廉價的紅酒,走出吧檯,走向他。
後方的關詩璟身形微動,莊夏擺手,男人蹙眉,向後退一步。
「不要等下忽然發飆,我可禁不起你打啊。」於敬用玩笑的口吻調侃,臉上卻是完全失去笑容,吧檯裡另一位工作多年的調酒師看得膽顫心驚,眼前老闆的模樣可是第一次見。
不少好奇的客人,不作聲的將目光投射過來。
於敬隨手翻轉瓶子,像為客人調酒那般,熟練的甩著酒瓶,似乎樂在其中。
自負到骨子裡的男人竟然站直身子任他打,他惡質的想著,當年吃下那場虧,還挺划算。
莊夏大可揮開礙事的人,和關詩璟直接往樓上闖,或是狠狠教訓眼前得瑟的男人,如果引來保安,乾脆叫上更多幫手,擺平一切阻擋在眼前的障礙。
他有許多能輕易擄走男人的方法,但是這麼做,言書廖的心將會離他更遠。
於敬右手舉起酒瓶,莊夏半步都沒有移動,平靜的承受。
出乎意料的,攻擊他的是比玻璃還要再多一些緩衝力的拳頭。
「忘了說,我是左撇子。」
於敬這一拳也是用盡全力,莊夏一個蹌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