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
閻澄現在正在四處找各種上下家,有時候手機怕沒電,無奈也把家裡的電話告訴了幾個交流比較密切的夥伴,怕對方找不到著急,聽紀悄那麼說閻澄第一時間就以為是客戶打來的電話。
“哦,他們說有什麼事嗎?我昨晚和公司的人談些事,所以大概沒顧得上和其他人聯絡。”
紀悄一眨不眨地望著閻澄,那眸中的神色並不激烈,甚至太過平靜,靜得仿若一汪死水,毫無波瀾。
閻澄沒來由的被紀悄看得有些心虛,但他還是堅持剛才的解釋,甚至追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紀悄垂下眼,開啟門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
其實紀悄今天沒事,勤工儉學的活計被停止了,該畫的稿子也畫的差不多了,只有兩節多媒體影像觀摩課,可去可不去。
紀悄在外面晃盪了大半天,對於可做的兼職依舊是毫無收穫,他思考了片刻,坐上了去z區的公交車。
今天是週五,這時間附中應該還沒放學,紀悄到池家的時候,姜甄並沒有回來。
紀悄不打算上樓,反正池家裡屬於他的東西都搬走了,而這個家除了姜甄並沒有什麼是和他有關的了,對於姜甄,紀悄也不會打擾她,他只是遠遠地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然而,紀悄在小區一角坐了一下午,沒有等到放學的姜甄,卻被更為眼尖的人看見了。
當那句情深意切的“悄悄”響起時,紀悄怔了怔,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池姝萱。
池姝萱打扮得體,挎著包正從樓上下來,一見紀悄竟然在此,立時驚訝地走了過來。
“你……阿姨正想去找你。”池姝萱的情緒有些激動,“你怎麼從家裡搬走了?搬到哪裡去了?!”
紀悄冷淡以對,“住學校。”
池姝萱一聽沉了臉,“你當我不知道嗎!”
這一句說的很大聲,話落才覺得自己過於急進了,她左右看了看,去拉紀悄,“我們回家說吧,阿姨想……和你好好談談。”
紀悄皺起眉頭,原本並不願意,接著又像是想到什麼,點了點頭。
兩人回了池家,紀悄沒有進房間,只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了。
一開始誰都沒有說話,池姝萱僵著臉,數次的欲言又止,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急得那張保養得當的面龐都出現了隱隱的細紋。
最後,她深吸口氣,終於道,“那是……怎麼回事?”
紀悄一如既往地鎮定,“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池姝萱瞪大眼,“你……這種事情,你是糊塗了嗎?!”她雖然人在國外,其實對於紀悄的動向一直都關注得很密切,特別是學習方面,她會定期和他們的老師聯絡,好比紀悄高三的最後幾次成績,填報的志願,高考後錄取的大學,池姝萱都知道。只是因為事關紀孝澤,池姝萱能夠感知到紀悄當時複雜的心情,自己身份本就尷尬,為了避免刺激他,從頭到尾池姝萱都沒有對大學的問題發表任何意見,全憑紀悄自己做主,而老師們對於紀悄也大多是褒獎贊揚為多,至於聖誕節的照片事件,因為另一方是閻家,在沒有得到那邊的首肯時,學校也不敢對池姝萱告狀多嘴,最後大事化了,不過虛驚一場,更沒必要特別對她說了。
可是最近池姝萱還是知道了這件事,訊息來源是某一天她收到的一份電子郵件,裡面有當時紀悄在附中鬧得沸沸揚揚的照片帖子的截圖,有閻澄前後兩份的志願對比,有他在外租房的資訊,還有紀悄從家裡搬走,並沒有住校的證據,總之所有的所有全部用鐵證來確認了兩人的關係,郵件最後還語重心長地教育了池姝萱一番,說她作為監護人實在是太過失職,不僅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孩子,讓他走上了歪路,還連帶著殘害了另一位優秀的少年,不顧倫常為所欲為,如果他不希望紀悄的未來被毀掉的話,就該好好盡起一個長輩的責任來,否則不止紀悄的前途會化為泡影,他們池家的其他人也應該會受到相應的影響,生活肯定順遂不起來了。
池姝萱並沒有把這種威脅放在首位,她只是震驚於紀悄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她第一時間覺得紀悄是被迫的,紀悄的性格她再瞭解不過了,他冷清自閉,對誰都上不了心,能讓他另眼相對的人勉強除了姜甄外,其他的早已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他能隨隨便便為了另一個少年反抗學校,反抗對方的家庭嗎?
可是看著照片裡紀悄微闔著眼的模樣,臉上沒有痛苦,沒有勉強,那表情甚至透著一絲茫然的意亂情迷,這不像她熟悉的紀悄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