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談鶯自己的意願了?
她終於……要離開了麼。
想到此,閻鴻佐猛地脫了力,手裡的杯子都險些拿不住。
……
談鶯和閻澄走得那天,天氣格外的好,外頭的積雪都融了滿街,被豔豔的陽光一照,映出一片銀亮。
閻家派了車送他們去機場,談教授夫妻沒有拒絕。
離開時,談鶯站在她住了十幾年的小樓前默默地將這院子打量了一番,閻澄站在她身邊輕輕道,“要想的話,以後還能回來……”
談鶯卻無所謂地笑了笑,然後看向閻澄。
“謝謝……”
閻澄有點受寵若驚,“做決定的還是你自己。”
談鶯搖搖頭,如果不是閻澄把外公外婆請來,給了自己一個新的選擇,告訴她一切仍未結束,也許她已經累得沒有力氣再重活一次了。
閻澄是她的希望,也是她的勇氣。
“走吧。”
扶著母親走出閻宅,就看見閻鴻佐靜靜地站在門邊,而談鶯沒有看他,任陳媽來開門,接著坐進了車裡。
閻澄和紀悄上了後面那一輛車,閻澄瞥了眼一臉恍惚的閻鴻佐,他從未見過自己一向高高在上泰山崩於前都不動聲色的父親有如此茫然無措的表情。
閻澄心裡一緊,忍不住探出頭對他說,“告訴爺爺,我還是會回來看他的。”
在閻鴻佐的沉默下,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閻宅。
而在二樓的窗臺邊,閻老太爺仍是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那盆蘭花。
他想,誰又知道,在外人看來如此高不可攀輝煌不已的閻家,在這新年中,卻一個一個避之不及地離開,徒剩說不出的淒涼冷寂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