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的路,我只想要塌塌實實的過完這輩子,像平凡人般娶妻生子。”楚凡轉過臉不再看他。
既然他已經做出了選擇,蘇子成再也無話可說,他痛苦地鬆開手,最後再深深地看了楚凡一眼,然後奪門而去。他只想飛快地逃離這個地方,怕再慢一秒會自己會在他面前失控。也不管身上正穿著睡衣,更不管身上有沒帶錢,赤著腳逃離這個地方。
楚凡看著那道敞開的家門,捂住胸口在沙發上縮捲成一團,隱忍多時的淚水終於放肆地流出眼眶。
他有時真的恨自己太過理智,可母親的剛烈和蘇子成的深情,理智告訴他最後只能得到一樣。如果他衝動一點,或許可以換來一段美好的回憶,但始終總有那麼一天,他會失去親人或者愛人。
如果這樣,楚凡寧願從不曾擁有過,否則在失去時,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得了悲痛。即使他能,但不敢肯定蘇子成能不能,給不了他承諾和未來,就不配得到這段感情。
更不願意讓蘇子成像他現在一樣,經歷如此刻骨的楚痛,痛得像胸膛被生生剝開,痛得像心臟正淌著血。如果註定要分離,他寧願當目送著對方遠去的那個人,這樣,仍留在原地的那種悲傷,讓他獨自一人承受。
蘇子成走的時候什麼也沒帶,連手機也落在他家裡,楚凡沒辦法聯絡得上他,五天過去了,他結束休假回到事物所上班。除了臉色略顯蒼白,面容有點憔悴,他對著鏡子說還好,至少看起來還好。
可下班時在公司樓下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截住了,而這個人的名字叫白昱。
“蘇子成呢?“白昱見面第一句就問。
楚凡霎時間反應不過來,傻傻地看著他說:“不知道……他沒去找你嗎?”
白昱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一拳就揮過去,打得楚凡眼鏡飛落,人差點摔倒在地上。正逢下班時間,辦公大樓門口外面有不少人,白昱的舉動,一下引起許多人注意。
“五天了!他都沒打過電話給我,我以為你們久別重逢顧不上我,可你現在竟然跟我說不知道他在哪!”白昱氣憤地罵。
楚凡現在真的顧不上他了,拿出手機焦急地撥打著,當電話那頭小孟和麗姐都是相同的答覆時,他立刻心涼了半截。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問小孟要了雷彥的號碼,但結果還是一樣,所有人都說不曾與蘇子成聯絡過。
看著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白昱不安地說:“怎麼辦!他從不讓人擔心的,根本不可能會一聲不響的消失,肯定是出事了!”
“我去報警,你發動人手去找。”楚凡說完轉身就走。
“喂……”白昱還來不及叫住,一會已經不見了他的身影。
在原地愣了幾秒,白昱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遠不如表面的平凡,能妥善並且臨危不亂的安排一切,自己在他面前就像個幼稚的孩子,除了慌張之外不知該如何是好。
當楚凡從警察局出來,天已經快黑了,望著街燈一盞一盞的亮起來,他掐著手背逼自己冷靜。不管是雷彥還是白昱,他們找人的能力都比他強,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邊等訊息邊思考。
他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倏地,想起程逸這個名字。腦海中凌亂的碎片漸漸組織在一起,終於抓住一些蛛絲馬跡,本來被迷霧包圍的真相也浮現出輪廓。
然後,明明正處於春夏交接的溫暖宜人氣候中,楚凡狠狠地打個冷顫,若不是扶住了燈柱,恐怕他早已腿軟地蹲在街邊。他從未嘗試過的恐懼席捲而來,全都湧進他的身體,在他身上每根血管裡奔流,這種可怕的感覺猶如末日降臨。
“抱歉,他還是不願意見你。”監獄的工作人員對他說。
楚凡聽後用力地捶了下接待處的桌面,讓工作人員嚇一大跳,連忙說:“先生,請你冷靜一點。”
這讓他怎麼冷靜,因為距離蘇子成失蹤後又再過多三天。警方那邊有雷彥在打點,黑道上麗姐也用盡人脈,兩方人馬都加大力度搜尋他的下落,白昱出了筆高昂的懸賞金,小孟召集所有的歌迷幫忙派發尋人啟事。
各方面的力量結合在一起,別說是人,哪怕是一隻小小的老鼠也會被揪出來,可是蘇子成就這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消失了。所有人都在盡力的幫忙,但最有可能知道他下落的那個人,明明身在監獄裡卻不肯相見,這讓楚凡怎麼能不著急。
時間每過一分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當初報案時警察也說過,根據資料顯示,失蹤的時間越短,失蹤的人存活率也就越高。
開始最冷靜的他,到後來反而變得最不安,但